他不应该看错,皇帝确实是不喜容威的,甚至很不满他这个太子。可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皇帝还不废掉太子呢?
回到相府,用过晚膳后,余氏柳岩先后来邀约他。给他准备的夜宵又是鱼翅又是鲍鱼的,两个人均是说了晚上会有惊喜,一个个的看他的眼神都是勾魂摄魄的妩媚。以往,扇文殊会选择柳岩,而他的选择也是最令柳岩得意的。
可是今晚,他却选了余氏。
这一点,让柳岩那颗本就敏感的心油然生出了危机感。在确认扇文殊去了余氏那里,她便派人给扇美仙递了口信,约她老地方见面。
在菩提尚在相府时候的住处等了有一会,弯儿的身影变出现了。一见面,弯儿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对柳岩说:“我还以为,大小姐放弃我了呢,厌弃我了呢,以后都不想见到我了。”
柳岩微微一笑,说:“可到底我们还是一条船上的人。”
弯儿轻笑,用颇带讽刺的口吻说:“一条船上的人。哼!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小姐会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余氏回来的及时,我弯儿的这条命,就交代在相府祠堂了。”
‘你若真死了,也一了百了。’柳岩心下这么一说。嘴上却是解释着:“相爷将你关入祠堂不过是做做样子。一个是名正言顺在王府拥有实权的摄政王妃,一个是没有坐实名分的太子妃,相爷会选哪一个不是很清楚吗?况且,此事之后,太子又因犯事被皇上软禁,相爷对你更加是不吝于色。若非我聪明,一面拐着弯的劝说相爷将余氏请回来,一面又以皇家之名让相爷晓以利害,你以为你还出得了祠堂?”
“你以为余氏的面子有多大?她的面子若是大的可以,她一离开相府没几天相爷
就巴巴的把她接回来了。可是相爷有吗?没有!如此说来,她余氏的面子,昌林侯府的面子,也不过尔尔。再者,若是相爷忌惮昌林侯府,相爷根本就不敢将你关祠堂!”
听得柳岩一席话,弯儿想要彻底逃脱柳岩掌控的心思有了丝丝的徘徊。她说:“这么说来我更应该感谢大小姐了。”
柳岩没有正面肯定,而是说道:“弯儿,就冲着奶娘的面子,你我之间也不用说感谢不感谢的话。更何况,我们还是一条船上的人。扇美仙是在我们的合谋下彻底消失不见的,你好,我也好。我不好,你也别想好。”
最后一句,柳岩的口吻带着威胁。
弯儿怔怔的望着柳岩良久,微微一笑,说:“同理,我不好,大小姐也别想好。”
柳岩垂在衣袖里的手攥了起来。很快,她便调整好了心绪,脸上带着微微笑,说:“所以我才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弯儿眸光忽闪了两下,她突然觉得,之前生出的离开柳岩掌控的想法是分外的愚蠢。她与柳岩之间,似乎并没有谁掌控着谁。她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突然清楚的意识到,在此期间,她与柳岩谁混的好,谁就能主导合作局面。
正如现在,她势强,她势弱,她就得听她的。
“大小姐这么晚了,又这么急的招弯儿过来,总不会是来同弯儿谈心的吧。”
“自然。”柳岩应和了一声,说:“今晚,相爷去了余氏那里。在此之前,相爷被皇帝召进了皇宫。”
听及此,弯儿的心思就多了起来‘自从扇美仙被赏了板子之后,皇上就没再宣召过相爷入宫。这次相爷入宫,定然是皇上有要紧的事情交代。莫非,皇上是要与相爷提及自己与太子的婚事?’
方才想到这一点,弯儿的眼
里就露出了笑意。
柳岩看着她的样子,对弯儿的心思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她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说:“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还得问过余氏才能够确定。”
弯儿哼笑一声,说:“此事大小姐就不必费心了。既然是关于我的,我自己自然会查的一清二楚。”
柳岩心里嘲笑着她,嘴上却是附和了两声:“那我这个大小姐,就提早的恭祝你早日坐上太子妃的位子。”
弯儿尽管想要隐忍住笑意,可是不自禁飞扬的神情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她的愉悦。
扇文殊来到余氏的房间,就见余氏身着薄纱在房中起舞,步步生莲,摇曳生花,窈窕的身姿在薄纱的映衬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想。他的眼里,恰是浮现出了一身红衣曼妙舞动的扇美仙的身姿,心里想着‘难怪美仙的舞蹈会如此出众,原来是有一位好舞的母亲,当然,美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不是和太子。’
方才想到这里,扇文殊就下意识的摇摇头。
余氏看见了,便快步飘了过来,一脸关心的问:“相爷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的事?”
扇文殊一经接收到余氏那眼波流转抛出的媚眼,整个人都感觉燃烧了起来。便当即将她一搂来到了床上。酣畅淋漓的翻云覆雨之后,扇文殊说:“皇上要我们好生将美仙养着,想来是要对她有所安排了。”
余氏心下当即一喜,随即就忧愁了起来。她说:“相爷之所以不甚开心,是因为弄不清楚皇帝会如何安排呢,还是因为美仙已经失身给了太子殿下。这万一皇上的安排不是太子,那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