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菩提的示意下,大长老带着众人去探望拓跋一族此次带过来的不育患者。
无一例外,均是夫妻。周转了七间屋子,诊断了七对夫妻,菩提听着他们哥哥妹妹的叫个不停,出了门便问大长老:“拓跋一族是族内成婚,不允许与外界联姻的吗?”
此话一出口,跟在她身后的邻香就是心理一咯噔。
大长老意外的看着菩提,眉头深锁的想着,显然是不明白菩提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却也是诚实的点了下头,说:“虽然拓跋一族没有明确禁止族人与外族联姻,但为了保证拓跋一族的隐秘,会建议族人尽量同族人成亲。”
菩提的心里就出现了一个想法,她找了个凉亭,同大长老坐下,就说:“最早决定隐居的拓跋一族是亲人吗?比如说,亲兄妹?”
大长老凝眉有想了想,点了下头,说:“是。”
“那么,拓跋一族如今又多少人?”菩提问出口后,发觉大长老的神情有些为难。便觉得自己可能触及了人家的隐私,便当下改了个问题:“这个不好回答,那就告诉我,鱼乐这一辈有多少人?”
大长老凝眉想了想,狐疑的说:“王妃,这个似乎与治病无关吧。”
菩提笑了笑,想来大长老是想多了,便答道:“知其病更要知其因何病。作为医者,这是对患者的负责。大长老尽可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我身边的人更不是惯会嚼舌之人,此次你的回答,仅限于此次治病。我们听罢也就是听罢了。左耳进右耳出。哪日离开庄园便将庄园内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大长老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那好。草民信得过王妃。”
菩提微微一笑。就听得大长老继续说道:“鱼乐这一辈,少说也有四五百人。已经成亲的也有两百来人。”
有个大概的数据
出现,菩提的心里就踏实了。之前她心里其实想着,拓跋一族的不育有可能与近亲成婚有关。可是,拓跋一早隐居的时候是亲兄妹,但如今的拓跋一族,并非是人丁稀少,就足以证明,拓跋一族在隐居的漫长岁月中,有不少人是与外界有过姻亲的,兴许在第一代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成亲的,都和那七对夫妻的问题一样?”菩提再问。
“是。”大长老应和了一声。随即说道:“当我们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就责令拓跋一族近年来不得出现婚配。已经成亲的,当中也有一半个是取了外边女子的,可无一例外,都是生不出孩子来。”
“这一点,让我们拓跋一族很苦恼。我们也试图请了很多的医者,却是没什么效果。”大长老一副愁苦的模样说。
“看着这些孩子,白天痴傻,还要承受绝后的噩耗,我的这颗心呀,就跟刀割一样!”大长老深感拓跋一族的不幸。
菩提微微一笑,说:“他们喝的药方可有?”
“有。”大长老暗叹一声‘终于到点子上了。’便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方牛皮,菩提接过细细一看,眼神就微微眯了起来‘怎么会是一副七成让人神经错乱的药呢?看来拓跋一族是被人坑害了。’
在大长老提议下,众人用过午膳,菩提就吩咐九野去将马车后面的东西搬下来,继而吩咐大长老给她准备一间屋子。待这一切安排好后,除却妹香和九野看守在门外,其他的人菩提就让散了。她需要时间来琢磨药方,寻找彻底解决拓跋一族问题的办法。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身处奋斗中的菩提额头渗出了汗珠。拓跋一族的病看似简单,造成病因的药方也简单,可制作解药的药方就相对复杂了一些。每一味药材都要经过特殊的法子处理之后才可以使用
,然每一种药材的处理法子都不一样。可以说,要给拓跋一族制作解药,是一个麻烦而琐碎的过程。
时间游走到了傍晚,摄政王府等待菩提归来的容镜着急了起来。如今的他,是半分也不愿意与菩提分开过久。他这边,但凡是能够在王府解决的事情,事无大小,他就一定不会挪窝。
很快,他就决定带着菩提喜欢的吃食去寻找菩提。他来到庄园的时候,正巧,菩提他们也在用膳。菩提一见是容镜,便乐呵呵的跑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食盒,抱住他腻歪的用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随后抬起头来说:“你怎么过来了呀。”
容镜摸了摸她的头,说:“提儿在哪里,为夫就在哪里。”
菩提羞红着脸笑了笑,说:“我确实打算今晚不回去了。”
容镜一听这话,面色就冷峻了起来,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反问道:“这是打算今晚抛弃为夫了?”
“哪会!我就是把自己给扔了也不能扔你呀。”菩提撒娇的说。
容镜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些,靠近菩提的耳边呢喃了声:“为夫是来给提儿暖床的。”
菩提当即就羞得没脸见人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的脸皮厚呀。她有些怀疑,妹香的厚脸皮是不是跟他学的。其实,她还想跟他说,今晚要奋斗炼药来着,可眼下这情况,看来是不行了。
她若敢说,容镜一定饶不了她。看来,只能先给大长老治疗一对夫妻的药丸了。
入夜,拓跋鱼乐一经清醒,就在邻香的陪伴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