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快救我!快救救我!”扇秋秋执着的喊着。
声音虽然不高,但胜在持久,最终还是将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只见花圃中央的大槐树骨干上凸出一抹红衣人影,头发散乱的铺在身前,一只脚没有穿鞋。胆小的玉巧儿堪堪是被吓的尖叫了一声,扑到了扇文殊的怀里。后者安抚了她声,便将其推开。都什么时候了,他哪有精力顾及她,目光直直的看向红衣人影,若有所思。同他一起来的老太爷、二姨娘、四姨娘、扇美仙自然也是巴巴的看着,此期间,扇秋秋依旧在呼喊着。
张婉宁看着这身红色衣服觉得甚是些熟悉,奈何头发脸被头发遮住了,她看不清楚。心里的急躁又促使她向前靠了两步,脚下就踩到了一个东西,垂目一看,是一只鞋。张婉宁当即就认了出来,这是她女儿的绣花鞋。
‘听得下人通报,王爷这边有人闹事,他们才急急茫茫地赶了过来。这么说,是秋秋在这闹事!那名红衣女子是自己的女儿秋秋!’张婉宁一经有了这个认识,就慌忙的扑到了扇文殊的脚下,哭诉着:“相爷,那是我们的女儿秋秋呀,你快找人救她下来呀!那真的是我们的女儿!”
扇文殊不为所动。他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了。心里窝着一口气,憋屈着。
老太爷听着张婉宁的哭诉,又看了看扇秋秋,双手气的直发抖,指着张婉宁质问:“我不是下令让你把她关起来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你们,你们母女俩安得什么心,是要害死我们相府吗!”
“不,不不!爹,我张婉宁这么些年来尽心尽力的为相府办事,相府是我的家呀!是我和女儿秋秋的家呀,您和相爷都是我们的亲人,我们怎么会害相府呢!一定,一定
是有人诬陷!”张婉宁拼了老命的哭喊着。
“老太爷,相爷!您们一定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呀!”张婉宁一下一下的磕着头,没几下,额头就出了血。
“老太爷,相爷,秋秋在这么下去,会死的会死的!真的会死人的!你们听听她的声音,再耽搁下去,秋秋怕是就没命了呀!”
“老太爷,她是您的孙女呀,是您这么些年来一直使唤在身边的孙女呀!她那么孝顺您,您不能不管她呀!老太爷!”张婉宁见扇文殊一派毫不动容的模样,便决定从老太爷这边入手。
老太爷气的着实不轻。要挟,张婉宁这是在要挟他,她是在告诉他,如果她的女儿出了什么事,她就不会再为相府办事,不会在从中引线,那么,他相府就永远都见不到那百里大陆上驰名已久的大势力。他生气归生气,心里却也在斟酌着,良久,他决定跟儿子商量一下,这脚下就挪动了一步。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九野适时宜的走了过来,对扇文殊拱了拱手,神色严厉的说:“相爷,处罚相府四小姐的人是王爷。”
老太爷的话顿时就卡崩在了嘴里。
张婉宁察觉指着二人救人无望,再看向扇文殊和老太爷的眼神瞬时就变了。她堪堪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怒视着二人,嚣张的说:“你们,想抱大腿想疯了吧!那也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大腿!你们给我等着,你们不帮我救女儿,我自己救!等我救出了女儿,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转身就离开,路过柳岩、扇美仙等人的时候,她恶狠狠的补了一句:“也包括你们!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别想善终!”
随后,张婉宁像修罗一般,带着一股子煞气,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眼。
相府众人的心,在忐忑。
菩提推着容镜
回了房间,将房门关上,她就来到了容镜的身前,俯身去拉他的手。后者躲开了。菩提咬了下嘴唇,将泪水忍在了眼眶。
容镜顿时就心疼了。伸手去摩擦她的眼眶,泪水顺势湿透了他的指腹。菩提一个干脆,就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要抽回,她就用眼神示意他不许,妥协的自然是容镜。然后,菩提双腿进了两步,将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裙摆里,放进了自己的裤子里。菩提为医者,准确无误的将容镜的手带到了地方。
感到指头触及到了一层障碍。容镜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胆大了,也实在是太直接了!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菩提就干脆利索的将他的手给甩了出来。然后兀自的做到了房间的椅子上,默默的端起一杯茶,喝着。其实,她是在平复心绪。
容镜定定的看着他那只与她有亲密接触的手。像是欣赏一副艺术品似得,眼神讳莫如深,又高深莫测,最后,化作宠溺的微笑。“提儿。”张口,唤了声名字,却又不知道如何破开两人的尴尬。
“你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菩提带着不明的火气,说。
容镜知道,她没有生自己的气,便推着轮椅来到她的面前,说:“提儿,为夫知道,为夫又让你受委屈了。可是为夫,如果不这样,为夫害怕会对提儿有心结。”
菩提羞红了脸,说了句:“我懂。”她知道,他心如她心。
容镜微微笑了,悠悠的说:“要不,回了王府,本王也给提儿证明。”
菩提登时就是又羞又怒,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向了他的脸。茶杯从容镜的脸颊弹出摔碎在了地面,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