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美仙孤独的趴在闺房的床上,神色憔悴,有气无力的。整整一天一夜了,都没有一个人光顾她的房间。她的房间里黑乎乎的,不但如此,她趁着月光透过敞开着的窗户往外看,整个仙乐居居然都没有灯火。
‘该死的墨兰!’
‘该死的柳岩!等母亲回来了,我一定要你们不得好死!还有那些个鼠目寸光助纣为虐的下人。等母亲回来了,我会要你们通通下地狱!’
‘好冷啊,好饿啊。’
‘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娘,女儿想你,女儿好想你。娘。’
‘爹爹,你在哪里,你快来看看女儿呀。你不说美仙是你最优秀的女儿嘛,是你相府未来的希望吗?爹爹你在哪里,你说过的,女儿生来就是人上人,女儿是你的心血,你就这么对自己的心血不管不顾吗?爹爹。’
扇美仙不知道,她思念的救命稻草,相爷扇文殊正在柳岩的床上奋斗。一番酣畅淋漓后,扇文殊安睡在了柳岩的身边。后者悄悄的从床上爬起,仅仅披着一件白纱的身形,慢悠悠的走到油灯边,吹灭油灯之后,将还未燃烧殆尽的灯油倒掉。
没有人会想到
,相府统一在外采办的灯油中,独独柳岩这儿,被添加了一些东西。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远没有抓住一个男人的眼球来的容易。柳岩深知这个道理。她更清楚,她成为相府真正的女主人,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一旦输了,她将会万劫不复。墨兰给了她余氏在府上心腹的名单,她这些日子,有的忙了。想要从相府除掉这么多人,或死或伤或赶出去或发卖出府,她必须要得到相爷的支持。
女人想要一个男人事事顺你心意,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这个男人离不开你?从身到心。
柳岩心思重重的睡会床上。一个白色毛茸茸的小东西就从门口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到人间这么久了,总算是吃到了些像样的东西。’白色的貂趴在柳岩倒掉的灯油那里,乐呵呵的吃着加了东西的灯油。
不错,这个就是跟着菩提回到相府的那只白貂。
月落日升。朝朝暮暮,都是这个运转。
扇美仙虚弱的抬起眼皮,看着大亮的房间,泪流满面。她好饿,她真的好饿,她更恐惧,她怕她会无人知晓的饿死在这里。她曾经想过很多她死去的方
式,无一不是轰轰烈烈受万人叩拜的。哪会像如今这样,悄无声息的饿死的。
扇文殊在书房,细心翻阅着各地郡县交上来的文案,想从中找到一丝闪光点,如今的他,急需要一个立功的机会。这些日子,相府的坏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他在朝中的脸面都丢的一干二净了。皇上因为菩提成了摄政王妃的事,一直对他的忠心心存疑虑,明的暗的总是对他冷嘲热讽。朝臣们看在眼里,愈发对他这个丞相不尊重了。明着对他暗着对他总是说些伤人的话。可到底,还是没有谁敢大胆到给他小鞋穿,毕竟,摄政王与相府结亲,他这个做父亲的多少是沾点光的。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扇文殊抬眼看去,见是柳岩,就急急的招手让她过来,拉着她做到了自己的腿上。
柳岩说:“相爷。我想去摄政王府去看看菩提。”
扇文殊很是意外。见他不语,柳岩继续说道:“妾身也知道,妾身不该议论相府的前程,但是妾身见这些时候相爷总是眉头会皱,妾身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就想着,能做点什么为相爷分忧的事情。摄政王府如今在京都
的地位,妇孺皆知。妾身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天元国虽然是皇上最大,可是,他不是也奈何不了摄政王吗?我们相府有天然的优势,妾身想着,总不能浪费了。您说不是?”
扇文殊其实在墨兰说出“女儿的心”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动摇了。可是,他总还是坚信,墙头草两边不讨好,故而迟迟没有动作。
眼下,皇上公然发落了他的女儿,他悉心培养的最优秀的女儿。他心里在担忧,一个不被皇上看好的女儿,将来如何加入皇家?
如今,柳岩又说出了这样的建议。他再三思索,说:“想去看,就去看看吧。见了菩提,就告诉她,她永远是父亲的女儿。”
“好。那我这就去准备。”柳岩达到目的。便要离开,刚站起的身子却被扇文殊拉回了怀抱。他说:“不急,先陪陪我。”
“相爷,春宵很长。我们没必要占用您办公的时间嘛。妾身自己编了套舞蹈,晚上回来跳给相爷看。您看好不好。”柳岩撒着娇抛着媚眼的说。女人,永远都不能太顺应男人,必要时候要懂得欲拒还迎。
扇文殊还能说什么,只能放她离开,柳
岩临走的时候,他狠狠的拍了下她的屁股。
四姨娘的凝香园,在柳岩离开相府,就收到了消息。
“娘,我们就要一直这么忍的吗?女儿不甘心。”扇秋秋懊恼的说。当她得知如今的镜王府成了强大的摄政王府,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且镜王容貌绝美的时候。她后悔的肠子都黑青了。
张婉宁叹息了一声,说:“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我辛辛苦苦的好不容易瞒着相府里的人给你安排了一个好婆家,你不知道珍惜,还将快死的菩提给换嫁到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