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石槐几十年来彗星般崛起,所向无前,多有屠戮,是草原上的神人和汗王,即使重病,也给任何草原人极大的心理压力。
公孙度不经意间鄙视地瞥了一眼慕容远来及其躁动的属下,心道“不是干大事的人!”
转头见自己的黑衣众寂静无声、整齐有序,满意地笑了笑——家族和养父还是没有嫌弃,给他派来了上百公孙家的精锐,据说有些跟那位名义上的小叔父打过仗。养父向来不喜欢那个有胡人血统的小叔父,这次拉下脸去求他,都是为了我啊!
想着这里公孙度眼眶有些湿润:亲父早已去世且止步于小吏,都是养父公孙琙为我请教名师,动用老关系,才官至冀州刺史。都怪那个该死的刘备,害得我犯下大错,有家归不得,不能侍奉养父膝前尽孝!于是越发痛恨刘备。
几年来公孙度变易姓名,持两端以获利,武装走私大汉的铁、兵、甲、粮入草原,深得和连信任。平日常居辽西、辽东塞外,有家族子弟通风报信,汉军来时,公孙度早就退走。哪那个部落跟他作对,则将其情报通报给汉地,借大汉之军打击敌人,再招揽收容被打残离散的小群牧人,部众扩大到大几千人,牲畜不计其数。
“这次风险很大,若左贤王能成功登顶,我就是建议、拥立之功,必能获得后报,封个王、候也是可能!”公孙度美美的想着。
没有注意到,阵中不起眼的角落,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叔父,正躲在黑衣骑兵中吃着干羊肉、喝着羊奶,静静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