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两人心有戚戚地点点头,同时叹了几口气,擦肩而过。
回到家中,杨彪斜倒在榻上,久久不语,发现自己读了三十年圣贤书,自诩腹中有良谋、自诩关西大儒,权谋之术却根本比不上这位二十出头的皇帝:“或许我的唯一价值,就是揭发王甫、段颎。
阳球就是陛下手中锋利的剑,我只是给这把剑提供了一个口实。如今这把剑因过于刚强而折断,皇帝根本不吝惜,只需要从新寻一把就是。而在刘郃、阳球之前,王甫才是陛下手中之剑。
哈哈,真可笑,这世间多的是人想做陛下之剑,却不知道陛下对剑只当做一个用完就丢的器物,根本不当人看。
袁家为何一直不出手,不就是打好主意渔翁得利么。袁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又无大错,陛下无论如何都绕不过袁家。可惜我杨家人丁稀少,无法如袁家一般稳坐钓鱼台,所以父亲才让我出来捅了王甫、段颎第一刀。”
杨彪自此有了离开皇帝身边之心。不久其父杨赐就为他谋到五官中郎将一职,此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