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刚知道他能走路?”
楚星河和吴漾不约而同的点头。
吴漾更是激动,“这可是大新闻,枝枝,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楚知意苦笑,“我也……才知道没多久。”
捏着筷子的手一顿,楚星河咬牙,“这个宴惊庭,果然连你也瞒着!”
“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楚知意思索片刻,摇头,“那倒没有。”
她想起一件事儿,问吴漾,“你说我婆婆,和爷爷奶奶知不知道他其实早就能走路了?”
吴漾茫然摇头,“不知道。”
楚星河在一旁搭茬,“今天你来医院,宴惊庭他家人都来了,我隐约瞧见你婆婆和奶奶似乎都哭过,看样子应该也是刚刚得知的消息。”
闻言,楚知意心中才好受了一点。
他连最亲近的家人都没告诉,说不定自己还是第一个知道的。
当然……
楚知意想起霍浊看到宴惊庭走出去,并不意外的模样。
时刻保护宴惊庭的霍浊和阿黎,应该早就知道了。
楚知意往嘴里塞了一筷爽口的咸菜,又喝瘦肉粥,脑子里都是宴惊庭站在她面前,身姿提拔,高大的样子。
她有些心烦意乱。
……
霍浊将那晚遭遇暗杀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宴惊庭。
感受着宴惊庭身上仿佛凝成实质的阴郁,头低得更狠了。
“抱歉,先生,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夫人。”
“只卸掉一只胳膊,知知的心还是太软了。”宴惊庭声音淡淡,“方家案子彻底结了之后,打听清楚他们未来住哪个牢房。”
“律师说,他们很大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那就先让他们尝受尝受什么叫生不如死。”
霍浊点头,“是。”
“阿黎的伤怎么样了?”
“肋骨骨折,目前还在住院治疗。”
宴惊庭嗯了一声,“让他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不用管。”
……
夜色渐浓,楚星河和吴漾都走了,就算是高级病房,容纳病人睡觉的床也很小,宴惊庭只能勉为其难地睡在陪护床上。
楚知意还没睡着,扭头看向微屈着腿,平躺在陪护床上的宴惊庭。
她盯着宴惊庭的腿,心中又是一堵。
和他睡了快一年了,她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宴惊庭腿能动!
就连那个时候……他都能记得维持自己残疾人的形象!
楚知意更不舒服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翻身背对着宴惊庭。
她白天睡太多,现在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的,她没在意身侧的宴惊庭,却在第六次翻身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热。
楚知意睁开眼,便看到宴惊庭坐在她床前。
楚知意吓得直往后靠。
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宴惊庭一只腿跪在床上,上半身在她上方,深邃眼眸就这么盯着她。
几句压迫感的姿势,让她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脑袋,“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