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老先生听到温家这两个字,反射性地沉下脸,甚至对楚知意都多了两分不满。
“你不知道我们和温家并不对付吗?现在还拿着温家的邀请帖回来?”
宴老夫人听到他这么说话,直接抬手掐他的胳膊,宴老先生的脸被掐白了。
“知知是把东西拿过来问我们的,又不是帮我们去做决定,再说,我们和温家的关系也并不如你说的那般不对付,你少在这儿诓骗知知,还敢给小辈甩脸色,厉害的你!”
宴老夫人对着宴老先生就是一顿痛斥。
宴老先生听是听着了,但仍旧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宴老夫人不再搭理宴老先生,和蔼对楚知意说,“知知,你别和你爷爷计较,他就这狗脾气,以后有他受罪的。”
“这邀请帖,是小温他那个孙女给你的?”
楚知意感受着来自爷爷的强烈压迫,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她只是把邀请帖转交给我,奶奶,这去与不去都是您来做决定,她不会有什么意见。”
宴老夫人感受到她的忐忑,又狠狠瞪了一眼宴老先生,“你给我出去!”
宴老先生气了个倒仰,又不敢对老妻发火,只能一边走一边说,“不准去!”
温家那个老不死的,快死了还惦记他老婆,真是老不修!臭不要脸的老头!
“真是越活越像个孩子,头疼,麻烦!”宴老夫人没好气地念了几句。
楚知意默默地不说话。
宴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你爷爷是个色厉内荏的,你大可不必怕他。”
楚知意真不怕他。
只看他在和她下棋的时候,能反悔五六次,趁着她不注意故意换棋就能知道他不是什么坏心肠的人。
看着那请帖,楚知意问宴老夫人,“奶奶,您想去吗?”
宴老夫人也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叹气,“你可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具体没看到过,不过外面都传温老最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大限将至这种话,楚知意还是没有在宴老夫人面前说出来。
宴老夫人明白了,她叹息,“到那天,你跟着我一起去看看。”
“爷爷那边……”
宴老夫人一笑,“这种事情,大可不必在意他的意见,放心,有我看着,我必定不会让你爷爷找你麻烦的。”
解决了这件事后,楚知意第二天早上照例去上班,并在中午时,约了温糖出来吃饭。
当然,得温糖请客才行。
不过这次连吴漾也一起来了,毕竟三十一号了,她晚上估摸着要值班,想着中午和楚知意一起碰个面,算是提前庆祝了。
所以吴漾给楚知意发了消息,得知她就在外面,吴漾就直接来了。
哪知,她一到地方,看到楚知意对面竟然还坐着温糖,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吴漾快步走过来,连声问楚知意,“她又来找你麻烦来了?”
楚知意:“……”
糟了,忘记告诉漾漾她约了温糖。
温糖高傲地扬着下巴,“麻烦你搞清楚,是她请的我,可不是我找她麻烦。”
吴漾:“?!”
她立刻瞅向楚知意,眼底明晃晃的: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楚知意站起来,推着吴漾的后背,将她推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上,略有些谄媚地说,“哎呀,是我忘了告诉你了,的确是我约的她。”
吴漾:几天没见,这世界都变得玄幻起来了?
温糖愈发洋洋得意起来。
吴漾没好气地瞥她,问楚知意,“你约她干什么?”
楚知意果断道,“她求我办事。”
温糖脸上的得意顿时僵住,慢慢转移到了吴漾脸上。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几天没见,你们都变成好朋友了。”
楚知意与温糖几乎是齐声回答,“谁和她是好朋友!”
吴漾的视线顿时意味深长起来。
温糖哼了一声,瞥向楚知意,“我让你做的事儿你解决了吗?”
楚知意只当没听到,认真看菜单。
温糖:“楚知意,我和你说话呢!”
“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到。”
温糖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
楚知意又开始当没听见了,吴漾在一旁噗噗直笑。
“你耍我玩呢?”温糖生气地说。
楚知意道,“你好好说话,我耍你干什么?”
温糖盯着她看,好半晌,才红着脖子说,“我……我求你做的事,你有消息了吗?”
那求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楚知意和吴漾相视一眼,吴漾已经捧腹大笑出来。
楚知意还能忍住,但唇角的笑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没想到啊,有朝一日,温糖还能对她说出求这个字。
温糖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在楚知意面前的所有英名,都毁了!
努力轻咳两声,又喝了一口茶,这才将笑意忍下去,楚知意笑眯眯地点点头,“奶奶她是同意了,不过我爷爷很生气,那天到底能不能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