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起来。
楚知意看去,发现是宴惊庭打来的,她眉目间多了几分快活的色彩,立刻拿过来给接通了。
“宴惊庭!”她喊道。
电话那头的宴惊庭看着楚知意亮晶晶的眼睛,下意识地问,“想我了?”
“想啊!我回家之后连个和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十二月份里,楚知意因为工作忙,宴惊庭早晚没人说话是常态,他兀自生闷气,可听到楚知意这般说,却情不自禁地去心疼她。
宴惊庭在心中嘲笑自己,却面不改色地说,“如果在这儿过得不舒服,就回宴家,那边人多。”
也热闹,回去之后也有人说话了。
“我正想和你说呢。”楚知意把温糖今天对她说的话都告诉了宴惊庭。
“你说我要不要回去告诉爷爷奶奶?”
关于温家的事,宴惊庭要比楚知意知道得多,温糖倒不至于为了争宠去求楚知意。
宴惊庭沉思片刻,便道,“就如你说的那般,把事情告诉爷爷奶奶就行了,奶奶想不想去,让奶奶自己做决定。”
楚知意连连点头,没错,她就是这么想的。
然后,楚知意就八卦地问宴惊庭,“你知道温老爷子喜欢奶奶吗?温糖说她爷爷和你爷爷以前是情敌。”
宴惊庭,“……”
他无奈地看着她,“比起关注爷爷奶奶他们之间的爱情,你倒不如先想想,你我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问题。”
楚知意一顿,“你的意思是让我猜这几天你为什么忽然冷落我?”
“知知,我从来没有冷落过你。”宴惊庭看着视频里的楚知意,忍耐着说道,“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想到这一点,就证明你并没有发现问题的关键。”
“那你该告诉我,我们才能解决问题!”
宴惊庭摇头,“这需要你自己去发觉。”
有些话他不能在视频里说,因为说不清。
楚知意有些生气,把视频给挂了,她看着电脑上的那些提前做的文件。
本想提前做完,腾出三十一号那天晚上,往宴惊庭现在所在的城市飞,和他一起跨年。
现在她不想做了。
楚知意于爱情一事上并不细腻,发觉到喜欢上宴惊庭后,他从始至终都坚定地站在那里,只要她跑上两步,就立刻能触碰到他。
哪怕常有争吵,宴惊庭总会跟上她的步伐,与她一起解决问题。
她还没尝受过什么叫被爱人不在意的滋味。
楚知意做书房里掉了一会儿的眼泪,又不想回卧室,便将外面的灯打开,去了院子里。
那种着前段时间种下来的种子。
因为不能时常浇水,楚知意又忙,根本来不及看顾,今天看到,楚知意才想起来要浇水。
等她拎着水壶,打算给这一片空地浇水时,忽然发现踩在脚下的土壤略有些湿冷。
楚知意不由得蹲下来,看着那一片地。
种着种子的土地湿硬,而另外一片略有些枯黄的草坪却是干燥僵硬的。
谁会给它们浇水?
楚知意拿出手机给生活助理打电话,询问,“这几天有人给院子里的草地浇过水吗?”
“抱歉,夫人,因为要更换草坪,最近园丁们并没有过去为草地浇水。”
楚知意愣住了。
如果不是园丁,除了宴惊庭,还会有谁给那些种子浇水呢?
她想起宴惊庭对她说,他们已经快一个月没好好说话了。
那一个多月,他都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她们彼此之间动作没有分享。
因为她忙得从来没有考虑过宴惊庭?
一阵冷风吹来,楚知意后知后觉地打了一个哆嗦,冷意席便全身。
这才只是她为了备考和做想做的事情而造成的疏离,以后她考到了证书,要继续为了事业更上一层楼时,她可能已经熟悉了这种疏离。
把宴惊庭在自己身后当做习以为常,把他们之间不再交流当做习以为常,甚至把没有宴惊庭当做习以为常。
楚知意恍惚跌撞地走进室内,关上落地窗,温暖的热气一阵一阵地送上来,可她后背竟然出了一层的冷汗,深深的恐惧之感几乎笼罩了她全身。
那习以为常的疏离,会不会在以后某一天将她和宴惊庭推向不得不分道扬镳?让她和宴惊庭彻底分开?
楚知意微颤着坐在地上,闭上眼睛。
她终于明白她和宴惊庭之间问题的关键是什么了。
楚知意迫切地想给宴惊庭打电话,却又生生忍住了,她得见到他,面对面的说清楚。
楚知意坐在那里缓了许久,才慢慢站起来,去了卧室洗澡。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半夜便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宴惊庭仍旧坐在家中,他面前是家中的院子,种下的种子全部长开,绽放着花朵。
她跑过去问宴惊庭那些花是什么时候开的。
梦中的宴惊庭眉眼清冷,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看着她,冷冰冰地说,“你还关心这些吗?滚开。”
楚知意蹭的一下被吓醒了。
她茫然的看着外面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