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枯败,无力。
楚知意就像是被勒住了脖子,窒息至极。
她额头的青筋暴起,捏紧了手机,看向阿黎,“是我想的那样吗?”
“六子他们今天看到有一些壮汉,抬着轿子进了这一家福利院,上面坐的人看衣着的话,非富即贵。”
楚知意心口的无名火蹭的一下被点燃,胸口堵着气,让她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夫人,您真的还要继续查下去吗?这底下的东西可能比您想象中的要更深。”
楚知意沉默片刻,说道,“你要我当知难便退的胆小鬼吗?还是要我看着那里的人,继续陷入深渊?”
阿黎默然。
楚知意看向阿黎,说,“我记得,这次跟着一块儿来的人里有一个小个子的男生?”
“您说的就是六子。”
他个头不高,却十分灵活,下手也黑。
“他人呢,我看看。”
阿黎吹了一声口哨,那个六子就过来了。
正如阿黎所说,六子个头不高,满打满算也就一米六八左右,他的后背挺直,脸被晒得有些黑,看上去还算周正。
楚知意绕着六子来回转了一圈,视线如炬,看得六子浑身发麻。
“夫……夫人,您咋一直看俺?”
还是个中原公鸭音。
“明天你不要说话。”楚知意严肃地提醒他。
六子满头雾水。
楚知意看向阿黎,“能不能找人,帮我搞两套衣服?我明天就要。”
阿黎:“?”
他也满头雾水。
虽然疑惑,但夫人需要,他们也不能不做。
楚知意正要走,阿黎喊住她,“夫人,先生想和您通个电话。”
经他提醒,楚知意才想起来她今天进了山之后,还没和宴惊庭报平安呢。
“奥,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夫人,寻常的手机在进了山之后就打不出去电话了。”
楚知意都把手机给摸出来了,发现信号已经变成了叉,会很快就相信了阿黎的话。
阿黎将卫星电话给楚知意,“夫人可以用这个打。”
楚知意把它接了过来,看到上面已经体贴地找出了号码,只要拨出去就行了。
她知道了这是卫星电话。
楚知意便拿着卫星电话走远,把电话拨通。
还没响两秒,电话就被接通了。
“知知?”
宴惊庭很快地喊她。
“阿黎跟我说要我给你打电话,可我的手机没有信号。”楚知意老老实实地找了个借口。
“我知道,一切顺利么?”
“还算顺利吧?明天我打算潜进去仔细看看,再趁机拍一些视频就行了。”
“知知,别做这种冒险的举动。”
宴惊庭的眉头都狠狠地皱了起来。
“你知道我看到阿黎他们拍的照片里都是什么吗?”
楚知意认真说,“她们都是一群孩子,最小的看上去才不过十二三岁,连成年都没有。”
“如果没有人帮她们,她们可能这辈子都被关在这座牢笼里,仰望无边黑暗的深渊,怎么都逃不出去。”
“我不是警察,这些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但是,我的道德感让我不能对此袖手旁观。”
哪怕只有一个人想逃离那里,哪怕只能救出一个人也好,她都得为了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她们的未来争取一次。
宴惊庭一阵无言。
楚知意说完郑重的话后,又觉得自己那番话太过理想化,不禁又放柔了语气,“宴惊庭,我不想我以后每次想起因为自己的退缩而无尽后悔,每日都受灵魂的拷问。”
宴惊庭捏着太阳穴,心中无数诡辩在她这些话面前都变得如纸一般薄弱。
“非去不可吗?”
“嗯。”
半晌后,宴惊庭才说,“我会试着联系上面的领导,尽快派支援赶过去。”
“知知,依你这般说,他们手中势必有杀伤性武器,你绝对不能让自己再受伤了,知道吗?”
楚知意又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你都把阿黎放在我身边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受伤呢?”
她看了一眼漆黑的四周,冷风嗖嗖的,刮在身上还是有些凉的。
楚知意嘟囔了一句,“这外头还挺冷,阴森森的。”
宴惊庭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她身体不好,还痛经的厉害,现在在深山老林里,万一再把身体损伤了怎么办?
“回去休息吧。”
楚知意便往回走,脚踩在枯叶上,咔嚓咔嚓地响,她还算轻快的问他,“你急着让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你想我了吗?”
她以为宴惊庭会反来调戏她。
哪知,电话那头,被电流影响的声音少了润朗,低沉,轻叹,“是啊。”
“知知,我想你。”
……
待第二天,楚知意便和黄果一块儿借口出去,说是考察地理环境,其实她们来到了一栋建筑的不远处。
黄果蹲在树后,“这儿就是你说的孤儿院?”
楚知意点点头,“没错,这里面全都是残障儿童。”
她没带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