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楚知意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宴惊庭。
“关于楚衡在福利院做的事情,楚星河知道的比我多,之前他想与我合作,他公司的产品送进了福利院,我再用身份的便利去查,想查出来些什么东西肯定很容易。”
“我和他合作非常有利。”
楚知意说完,还对自己颇为认同,认真的点了点头。
宴惊庭沉默地看着她。
“你想自己查?”
楚知意露出笑来,把手机取出来,让他看自己的录音,“这里面有线索。”
“知知,我来查比你更安全。”
“让你查你也是让别人查,我来查也一样。”
楚知意把手机收起,笑眯眯的,“我一定会把楚衡的皮全都扒干净,露出他所有的腐肉。”
看着她无比坚定的模样,宴惊庭的话在嘴边绕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带着楚知意换了家餐厅吃饭,然后便回了家休息。
楚星河的心情就没有那么好了。
他恶劣性情在这些年从未被人拦堵过,肆意生长了许久,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好的。
他心情糟糕,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拿捏不了楚知意,他还不能对楚衡做些什么吗?
楚星河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餐厅,着手打了个电话。
“楚衡今天惹了麻烦。”
楚星河一边说,一边上车,“查查楚衡的私生子,把他的消息给他婆娘,你把网上流传的他的视频给他婆娘女儿都发过去,还有他什么亲友,全都发,闹得越大越好。”
对面接到了任务,立刻应声,回头便开始行动。
坐在驾驶位上,楚星河的情绪还没能平复下来,他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握起的拳头骨节处,顿时通红一片。
疼痛刺激着楚星河的神经,他纷杂的情绪这才有几分冷静蔓延到大脑。
楚知意那对夫妻的话虽然很惹他生气,但有一点没错,他和她们的敌人是相同的。
他不想与他们做朋友,但做合作伙伴却是个很好的选择。
楚星河几乎咬碎了牙,不得不承认,他在江城的势力比不过宴惊庭!
他捞起手机,翻出了楚知意的手机号,打了出去。
好半天没人接。
楚星河完全不看现在几点,继续孜孜不倦地打电话。
没多久,电话接通了。
是一个男声,略有些低哑,透着不耐烦,“谁?”
楚星河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磨磨蹭蹭了半晌,没好气地说,“转告楚知意,我这几天要和她谈谈。”
宴惊庭没回答,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还是楚星河第一次拉下脸低声下气地给人打电话赔罪,宴惊庭竟然直接挂了!
楚星河被气得脸都绿了。
宴惊庭将楚知意的电话放在一旁,看着趁机跑出去的楚知意,默了半晌,最后也跟着从卧室出来。
她正在心虚地倒水喝,然后躲宴惊庭。
结果宴惊庭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竟然也出来了。
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现在还不承认你想和我在一块儿?”
宴惊庭很喜欢秋后算账,去看楚衡的笑话前,楚知意说了句没想和他在一块儿,结果回来后,他就开始对她挑拨起来。
要不是楚星河打来那个电话,她恐怕就要兔子入虎口了!
“你那是威逼利诱,一点都不地道。”
楚知意把杯子里的水给喝完,唇瓣显得水润润的。
“给我也倒杯。”
楚知意不情不愿地倒了杯水给他,“真会使唤人。”
宴惊庭喝了一口,状似不经意地盯着她的脸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般。
“你看我干什么?”
宴惊庭以一种严肃的口吻对她说,“你低下头。”
楚知意有些疑惑,却还是弯下腰,低头。
宴惊庭便捏住了她的下巴,正想亲上去时,便听见一声轻咳。
仿佛是闪电一样,楚知意立刻跳开,下巴还砸到了宴惊庭的额头,二人纷纷一疼。
楚知意捂住自己的下巴,痛呼了一声,扭头看向不远处。
只见宴祁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幽幽地站在了门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两人。
这也不是第一次被撞见他们两个人亲热了。
当然,宴祁澜是第一次撞见。
当初楚知意身后的捅伤还没恢复,她在宴家修养,宴惊庭回来时,趁着没人就会和她亲热一番。
好巧不巧地被容玥,宴老夫人都撞见过。
楚知意被宴祁澜的视线给看得满脸通红,磕磕巴巴地喊了一声叔叔,直接朝卧室跑去。
相比之下,宴惊庭就显得厚脸皮许多,他淡定地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对宴祁澜说,“叔叔怎么现在才回来?”
“唉,刚参加完一个研讨会,连夜坐飞机飞回来,这刚到家,就看到了这一幕。”
宴祁澜轻扬着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庭庭,你变了。”
“叔叔,我看你更应该找个女朋友了。”宴惊庭面不改色,“我与知知是夫妻,做再过分的事情也是正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