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楚星河的人都知道,他的父母与亲人,是他决不可碰的逆鳞,别人只是妄论一句,楚星河就会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能与人往死里打。
可知道这些的人都是熟悉楚星河的,楚知意并不在这一列人之内。
楚星河在电话那边生气,楚知意可不会因为他是什么京市来的阔少就伏低做小,反而更大声的吼回去!
“你的父母是金子做的吗?提都不能提了?害他们的人又不是我,提起他们的也不是我,你冲我吼什么!”
楚星河没想到楚知意竟然敢说这种话,胸膛起伏不定,怒的将手中杯子砸了出去!
“楚知意,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楚知意压根没有一点怕的,一针见血的吼道,“我说楚星河你是个胆小鬼!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来江城为你父母妹妹报仇,我算是发现了,你是个连自己父母去世都接受不了的胆小鬼!”
楚星河怒极反笑,“很好,楚知意,别让老子逮到你!”
他不弄死楚知意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他就不叫楚星河!
楚知意也气,她好好的和他说话,谁知道这人就是个一点即炸的火药桶,她又不是楚星河什么人,凭什么要让着他?
“我呸!”
楚知意呸了一声,狠狠把通话给挂断了。
挂完,楚知意还有些不解气,眼底皆是气势汹汹,“他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在前头开车的霍浊擦掉额头上的汗,幽幽说,“夫人,依我的看法,您可能打不过楚星河。”
“那你打。”
霍浊精神一震,“这要是打坏了……”
楚知意打着包票,“打坏了算我的!”
霍浊从善如流,“夫人您放心,我保准让楚星河连您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
他的话让楚知意十分满意。
回去的路上楚知意接到了宴惊庭的电话,说今天晚上不回去吃,楚知意便问他,“那去哪儿?你给我个地址。”
宴惊庭很快就把地址告诉她,“到了之后会有人来接你。”
楚知意便把地址告诉了霍浊,让他开车过去。
宴惊庭让楚知意去的地方在一个看上去十分有情调的餐厅。
一眼望过去,基本上都是什么小情侣来的地方。
见状,楚知意原本生气的情绪一哄而散,变得雀跃起来,她唇角不自觉的翘起,脚步轻快的跟着服务员来到一个隐私性好视野有开阔的位置上。
宴惊庭已经到了,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高定银灰色的休闲西装,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着杯中的水。
那样子看上去,不知知道的还以为他品的是什么十分名贵的红酒呢。
他听到响动,扭头便瞧见楚知意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自眸中溢出的轻松欢喜几乎没有稍加掩饰。
宴惊庭弯唇一笑,将她手中的包接过来。
楚知意坐在他对面,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扭了扭细腰,让自己看上去正襟危坐,轻咳一声后说,“我们不是才约过会吗?怎么这次又来过那什么……二人世界了?”
宴惊庭在她话音落下时,有瞬间的怔住。
她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往宴惊庭身上放,自然也把宴惊庭的神情给收入眼中。
原来不是约她一起出来过二人世界的吗?
楚知意发现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了,她眼底的情绪开始黯淡起来。
“也算。”宴惊庭清润的嗓音响了起来。
楚知意倏地抬头。
“除去其他事情,这次用晚餐,的确只有你和我。”宴惊庭颇为诡辩,“这也算是二人世界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顿晚餐的初心不是和她过二人世界
她没什么精神地点了点头。
宴惊庭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扬着眉说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想和我在一块儿。”
楚知意不愿意顺他的心意,“我可没那么说,你少自作多情了。”
“真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没错!”
楚知意说这话时,相当的心虚。
也不知宴惊庭是否看出来了,他没说什么,只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先喝些水。
楚知意想起正事,问道,“今天来这儿有什么事儿啊?”
“今天周几?”
“周日啊。”
楚知意下意识的回答,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你说带我来看戏?”
宴惊庭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又抬头看向不远处,唇畔带笑,“看那边。”
楚知意顺着宴惊庭的视线看过去。
对象不是其他人,而是楚祚!
而楚祚的身边,正站着一个看上去年龄有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条酒红色的吊带裙,人被楚祚挡着,楚知意没看清脸。
楚祚是一个纨绔败家子,以往从来没有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过,而现在,楚祚竟然亲自为那个女人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来。
因为离得比较远,楚知意并不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只看到女人说了什么话,楚祚便低头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女人不由得害羞,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