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惊庭对晚上睡着的楚知意又爱又恨,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又担心她把自己的伤口给碰到了,便谨慎小心地守了她一夜。
人睡着后伤口愈合得会快一些,楚知意也是。
生长时的痒意困扰着她,就算是睡着了,楚知意还是想伸手去抓。
宴惊庭便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抓。
楚知意痒极了,待在他怀里在睡梦中气得直哼哼,“痒……”
宴惊庭低声轻哄,手落在她的后背轻抚,隔靴搔痒一般的帮她缓解,楚知意便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难受的不行。
宴惊庭的火气被她蹭了起来,双腿夹住她的腿,牢牢禁锢着她的身体,楚知意这才老实,直到她又陷入深睡,安静下来。
苦了宴惊庭闻着她身上带了些药味的鸢尾幽香,仿佛是中了毒一样浑身燥热难耐。
直到东方露出白色,宴惊庭才沉沉睡了过去。
……
应宴老夫人与容玥的强烈要求,楚知意养伤的地方从汉江府搬到了宴家。
家里人都知道她受伤很严重,把她当成个瓷娃娃看。
就连宴老先生,看到她后,也不再挑剔她了,只叹气说,“就在家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可不能吃发物,不然伤口不容易好的!”
楚知意能说什么?当然得点着头应是。
家庭医生为她仔细做检查,每日用最好的膏药为她促进伤口愈合。
这种精心养护下,楚知意的恢复也变快了一些。
这一日,宴惊庭从公司往宴家回,特助拿了一份化验报告,扭头递给他。
“宴总,您让化学实验室那边检验的成分报告都已经检验出来了”
宴惊庭将报告打开,里面写了相当多东西和化学公式。
他最后将目光落在最底下的那一串文字上。
氨基全氢喹唑啉型化合物。
又称河鲀毒素。
是目前所发现的,全世界毒性最大的神经毒素,可以麻痹神经致人死亡。
宴惊庭在针头上发现的那一点小颗粒,并不是全部。
针头管里也有一些不过没有被弄出来。
那些河鲀毒素只要打入楚知意的体内,她必死无疑。
他没有太多表情,与往常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可前方开车的司机与特助却还是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极度危险。
特助第一次从宴总身上感受到那么大的可怖气息,一时间也不敢触霉头,只低头默默地不说话。
好半晌,宴惊庭才缓慢开口,语气平静到诡异的可怕,“药水里面呢,有什么异样?”
“那里面没有添加成分,只是普通治疗用的药剂。”
“把阿黎叫来见我,我要知道是谁干的。”
特助后脊背一凉,立刻回答,“是。”
车子停在宴家门口。
宴惊庭刚刚到客厅,就听见里面有楚知意的欢笑声传来。
她的声音清凌凌的,一笑出声,又变得十分轻快,就像是踩在云团上的棉花,到处都透着柔软惬意。
宴惊庭那股翻滚于胸口,险些控制不住要杀人的气息来回翻转下,终于是被理智给压了下去。
他往里面而去,便瞧见楚知意和他妈的身边坐着几个年轻的女人。
都是楚知意的好朋友。
一旁的金金听见楚知意大笑,十分不爽地瞪她,“笑笑笑,再笑小心你伤口崩了!和我一块儿下黄泉得了!”
坐在容玥与吴漾中间的王悠悠眉眼含笑,说道,“也不怪枝枝笑,你这么着急地回来,还摸错了路,哈哈,怪不得枝枝都在家休息两天了你才来找她呢。”
金金在得知楚知意被人给捅了的时候,正在山里闭关写书呢,她一着急,回来时什么也没顾得上,结果被人坑了,她被那人扔在荒郊野岭不说,周围连个破信号都没有。
金金在山里走了两天,结果不小心闯到了当地还没有完全被清除的雷区,要不是兵哥哥来的及时,她恐怕连命都没了。
她厚着脸皮与兵营里的大队长借了钱,还要了手机号,这才跋山涉水的回到了江城。
刚刚给楚知意说了一番,结果这个小没良心的就只会笑她!
想完,金金又瞪了她一眼。
楚知意极力忍住笑,关切地问,“那你踩到地雷了吗?我倒是记得你在的那片山,在战争时期,的确被某国给埋了相当多的地雷,寻常根本不让外人进。”
“当然踩到了!”金金想起来就觉得激动加战栗,“要不是人霍大队长及时出现喝止不让我抬脚,你就别想看到我!”
“我现在想起那股紧张感,就觉得后怕!”
楚知意便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奶茶,给她道歉,“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笑你。”
金金哼哼一声,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她的道歉。
吴漾捅了捅金金的胳膊,“人霍大队长,长得帅吗?”
金金仔细想了想那个身材高大,五官硬朗立体,缄言沉默的男人,大言不惭道,“一般吧。”
三人说话,楚知意又是背对着宴惊庭的,便没有瞧见他站在后方。
容玥含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