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半天后,她偷偷睁开眼睛,就看到宴惊庭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带了些笑,仿佛是在等她睁眼似的。
“你真烦人!”她干巴巴地冲他说。
宴惊庭笑声传入她耳中,“不逗你了,快睡吧。”
楚知意有心做些什么,但她受伤压根动不了,只能愤愤地再次闭上眼睛,在心中暗暗发誓。
‘等我伤好了,我一定让宴惊庭跪下来唱征服!’
她自信满满,渐渐睡了过去。
楚知意的伤口渐渐开始恢复,宴惊庭大部分时间还是留在这儿陪她,要么就是去公司开会处理一些比较重要的文件。
这天宴惊庭去公司还没回来,阿黎却到了。
他看到病房里只有楚知意一人,不由得愣了一秒。
“抱歉,夫人,我这就走。”
“别啊。”楚知意的伤口好了许多,现在坐在一旁看电视,瞧见阿黎后,便立刻说,“阿黎你过来。”
阿黎没办法,只能走进去。
楚知意费力地帮他倒了一杯茶水,说,“这几天一直没看到你,是不是在帮宴惊庭查事情?”
阿黎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楚知意看着他,“如果与我无关,那你就直接摇头,但如果是关于我,到最后你也不能绕过我去。”
阿黎没摇头,却也没开口。
他对宴惊庭的忠诚几乎到了百分百的地步,就算是楚知意问,他也不肯说。
楚知意倒也没有为难他,只笑眯眯地说,“那不如你在这儿等他过来吧?看他同不同意让我听。”
“抱歉,夫人。”
“没关系。”
二人等了一会儿,宴惊庭很快就出现在了病房里。
阿黎看到他,立刻站了起来,“先生。”
宴惊庭来到楚知意的身边,看她小脸红润有光,便知道她恢复得不错。
他并没有防备着楚知意,只对阿黎说,“都查到了什么?”
“警察那边查到那个对夫人动手的人并不是专业的杀手,而是有人拿一千万买凶杀人。”
“他本来是想捅夫人心脏所在的位置,但一时害怕,所以没捅对地方,导致夫人受伤。”
“买凶之人是通过短信联系的,我们查过对方的IP,是在国外。”
对方反侦察的能力显然很强,让人抓不住一点把柄。
宴惊庭身上带着危险的气息,“想害你人无非那么几个。”
楚知意仔细想了想,问宴惊庭,“你觉得谁有能力和想让我死?”
宴惊庭不喜欢她说死这个字,握住她的手,闭目想了想,“楚衡。”
“我猜也是!”楚知意直磨牙,“我还没让他死呢,他反倒先来害我!”
“让他死很简单。”宴惊庭安抚般的揉揉她的脑袋,“你要是想,我过些日子带你看一场戏。”
楚知意疑惑,“什么戏?”
“等你能出院就知道了。”
楚知意不开心的噘了一下嘴,表示不满。
有个带着口罩的护士来到门外,轻轻敲门,“你好,楚女士,我们要给您打点滴了。”
楚知意便要去挂针。
宴惊庭来到她身边,看她扎针。
她的皮肤白皙,连着几天扎针,手背都是青紫的,宴惊庭默默看着,心疼不已。
楚知意却无所谓的将手伸了出去。
比起被人捅,这种一丁点的疼对楚知意来说那就跟挠痒痒似的,她能接受。
宴惊庭沉着脸看护士给楚知意扎针。
冷不丁的,他抓住护士的手腕,冷冷看着她,“你的手,抖什么?”
护士被宴惊庭吓了一跳,她强撑着说,“我……我没抖啊。”
阿黎立刻走过来将护士拦开,抓住药瓶与针头,将东西交给宴惊庭。
宴惊庭捏着针头,抬起来在阳光下看。
楚知意也仰着头看,忽然发现了什么,有些奇怪的对宴惊庭说,“你有没有看到上面有结晶状的白色颗粒。”
“看到了。”宴惊庭抽了一张纸,在针头上轻轻一擦。
再摊开纸巾后,便能瞧见平坦的纸巾上,有微微凸起的白色结晶。
这些给人用的针头都是一次性的,即开即用,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杂质?
想明白这一点,楚知意的脸色变得不好起来。
宴惊庭已经冷声吩咐阿黎,“捂住她的嘴,带她出去问清楚是谁干的。”
阿黎立刻点头,带着护士从医院离开。
“这个医院没有对化学成分检测的地方?”
宴惊庭将那白色结晶与针头一起包起来,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就算做化学成分检测,也免不了有人从中作梗。”
“还有人想害你,知知,我们得先回家。”
宴惊庭朝她伸出了手。
楚知意心情相当不好,看着他摊开的大掌,却感到一股足以依赖的安全感,她闷闷的点头。
二人回了汉江府的别墅,楚知意后背还有些疼,宴惊庭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让人直接来家给楚知意把最后一次点滴给打了。
楚知意昏昏欲睡,便听见宴惊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