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她!
李思眷握着手,目光一顿,忽然看到了走廊上的监控,她手指蜷动,一个念头在心中隐隐翻滚。
宴惊庭并没有把李思眷放在眼里,她说的同学聚会同样如此。
他给宁廖之发了条消息后,便上了车,亲自去接某个喝了酒的家伙。
这会儿的楚知意还在以手撑着下巴,听一旁的同事说话。
他们都喝了酒,现在车子没法开,有些人不舍得花钱请代驾,正在想着要不要揣着侥幸的心思开车回家。
她眼眸中藏了些路灯的点点光芒,看上去随意又懒散。
楚知意也喝了点,虽然不至于醉,但肯定也不能开车,霍浊也不知道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她都想去搭地铁回去了。
“知意,要不我喊个代驾,让代驾开你的车,先送我回去,再让他开车把你送回去?”申哥走到她面前问。
楚知意站起来,说,“不用不用,一会儿有人过来接我,我的车先给您用,让代驾送您回去,把车子给我停在电视台就行。”
申哥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去一旁打电话。
没多久,楚知意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还没来得及接,手机便自动关机了。
楚知意不禁叹了一口气,想着要不要借同事的电话给宴惊庭打一个,但仔细想想,她压根没记住宴惊庭的手机号。
“看样子你要等的人还没过来。”申哥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已经十点了,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放心,上车吧,代驾已经过来了。”
楚知意刚想再拒绝,申哥脸色就沉了下来,“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别矫情,上车。”
申哥拉着她往车所在的方向走。
“这是你自己的车,你送我回个家都不愿意?我带你的这些天都白带了吗?”
“赶紧上车!”
“申哥,车子我都借给你让代驾送你回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饶是楚知意再大力,力量也比不过一个青壮年的男人,她挣扎半天,都没能从申哥手中挣扎出去。
申哥正想将楚知意强行塞到后车座时,有人忽然按住他的肩膀。
申哥脸上露出不耐,“谁啊!”
他扭头,便瞧见一个壮汉正冷冷盯着他。
阿黎冷冰冰的开口,“你在干什么?”
“我带我女朋友上车回家,你想干什么?”
楚知意听到他的话,顿时怒了,“谁是你女朋友?放开我!”
阿黎神情一寒,抬手捏住申哥抓楚知意的手腕,申哥吃痛,楚知意趁机从他手中挣脱开来。
她看到阿黎,就知道宴惊庭肯定就在附近,楚知意总算是明白了刘姐的忠告是什么,她脸上带了几分嫌恶。
“既然申哥你想在这儿睡大街,那我也没必要把车借给你了。”
申哥震惊地看着楚知意,又看了一眼视线冰冷的阿黎,顿时怂了怂,露出笑来,“知意,我喝多了,不小心把你认成了我女朋友,对不起。”
他立刻道歉,让楚知意反而不好发火。
这就像是有只苍蝇不停地在嗡嗡飞,可她就是打不死,气人得很。
她不想搭理申哥,对阿黎说,“他呢?”
“先生在那边。”
阿黎指了指不远处的轿车。
楚知意顺着看过去,便瞧见车窗大开,宴惊庭坐在里面,眼眸阴沉。
她将手中的钥匙递给阿黎,“麻烦你帮我找个人把车开回去。”
“您放心。”
楚知意嫌恶地看了一眼申哥,扭头朝宴惊庭走过去。
阿黎将申哥直接扔到一旁,语气冷淡,“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夫人动手动脚,可别想这么简单便逃过去了。”
阿黎说完,钻进楚知意的车驾驶座上,驱车离开。
楚知意也上了宴惊庭的车。
司机安静将车子启动,往宴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是谁,对你动手了?”宴惊庭淡然开口问。
“上司,想让代驾开我的车送他。”楚知意心里气不顺,骂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宴惊庭不悦的气息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楚知意没发现,只对他说,“还好你过来的快,不然我就得被迫送他了。”
“看来我也得找两个保镖,霍浊说到底也是你的人,总不能一直让霍浊跟着我。”
“临近中秋,他会不在一段时间。”宴惊庭看向她方才被申哥握的手腕。
轻轻抬起来,看到雪白细腻的皮肤上落下红痕,他眼底便难以掩饰的浮现冷意。
“不能将他换了?”宴惊庭抬眸看她。
楚知意默默说,“宴总,我是基层,拿最低工资的那一波人!”
宴惊庭:“……”
他回答,“我明白了。”
楚知意喝了酒,被申哥气了一顿,这会儿也没力气和宴惊庭争辩什么,说完之后,就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想睡觉。
宴惊庭看着她眼下有些明显的青黑,就知道她今天在电视台没有好好的午休。
他摩挲着她的手腕,没有打扰她休息。
待回到宴家,宴惊庭弯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