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解释,“他有门路,我就借他的门路用用。”
李箬就是楚知意大学合伙开公司的学长之一。
“你拿捏了楚慧的把柄,她短时间肯定不敢再招惹你了。”
楚知意点点头,又不禁笑了一声,“还没有之前那群人的手段高,我看她就像是在看小学生一样。”
有人的地方争斗就不会少,正大光明,亦或手段阴私,楚知意都见识过。
被养父母保护得过好的楚慧和她们比起来,压根不是一个量级的。
楚知意和吴漾二人又去买了一些其他东西,才准备分开。
吴漾拉着她小声说道,“悠悠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楚知意无奈,“我知道。”
吴漾看了她好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又憋住没说,只道,“爷爷过寿,你可记得千万要来啊!”
楚知意又点头,吴漾这才离开。
楚知意也回家,她坐在霍浊开的车里,看着外面的街景,想起吴舟,她就有些头疼。
吴舟是一个极其优秀的男生,不仅年年年级第一,也早在小时候就定下了理想并坚定不移地为此而努力学习。
十几岁的少女情怀就像是花一样,她十六岁时,正好看到宛如翠竹一样势不可挡蓬勃生长的吴舟。
那时候她就有一种错觉,总觉得这个看上去冷冰冰的哥哥是不是对她的关怀格外多一点。
她为此还觉得有些羞涩害羞。
楚知意依稀记得那一年还有人无意地打趣了一句,说吴舟对她比对吴漾还好。
那时吴舟说,“别胡说,枝枝是我妹朋友。”
他对她好也就是爱屋及乌而已。
楚知意懵懂心事还没开始就被拦腰斩断了。
后来她一门心思学习,考试,参加各种比赛,又被楚衡带着和周家交好,再见吴舟反而没了那时羞涩的感觉。
可她却敏感地察觉到吴舟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一样了。
楚知意为此还纠结了很久,想着要不要和吴漾谈谈。
吴舟从来没有和她主动提起对她的好感,楚知意要是先说了,那岂不是显得她自恋得很?
所以楚知意也只当不知道,只把他当做从小到大一个玩得好的哥哥而已。
今天莫名被王悠悠提起来,楚知意就觉得发愁。
好在那时候吴舟不在场,不然的话,可就真没法收场了。
楚知意思及此,最后叹了一口气。
“夫人,您怎么叹气了?”霍浊坐在副驾驶上,扭头看她。
霍浊是一米八九的大汉,断眉,虽然看上去长得凶,但他的心思细腻,对她十分关心。
就像现在,楚知意一叹气,他就立刻询问。
楚知意摇摇头,“没事儿。”
霍浊以为她是在担心过几天和宴惊庭一起出席寿宴的事情,便安慰道,“夫人,您跟先生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也知道他不是轻易生气之人,外面那些人都怕咱们先生,您跟着他肯定不会吃亏的!”
楚知意好奇问他,“他们为什么怕宴惊庭?”
“那还不是因为……咳咳,夫人,这些都是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霍浊越不说,她就越好奇。
但她识趣地没有再问。
回到家后没多久,一纤设计师就把做好的成衣送来,请她换上试试,要是有哪里不合适便记下来,回去改了,不耽误楚知意出席穿。
宴家一家人除了宴惊庭和宴祁澜都在家,等着她换了衣服后让大家都看看。
楚知意无奈,只能拿着礼服去换。
一纤向来喜欢简约大气,更加衬人的风格,楚知意穿的这一款也是如此。
不过其中又加了些许心机,长裙下摆划出倒U的缺口,露出膝盖往上五厘米,白皙笔直的长腿。
容玥看到她青葱若芙蕖的模样,不由得赞叹,“好看,知知长得高,身材也好,穿什么都好看。”
宴老先生也相当满意她的穿着,“不错,老婆子,我记得你是不是还有一套首饰,可以借给她戴戴。”
这口气,听着还有点勉为其难。
宴老夫人剜了他一眼,“给孙媳妇儿的,怎么叫借?”
“知知你等着,奶奶给你拿首饰去!”
宴老夫人喜笑颜开地说。
楚知意连连说,“奶奶,婆婆已经送我一套首饰了,我首饰够用,不用拿!”
“你婆婆是你婆婆的,我送的你就不收了?”
楚知意哑然,没办法,只能任由宴老夫人去拿东西。
正当楚知意刚刚戴好宴老夫人拿来的首饰,宴惊庭就回来了。
他远远就看到了楚知意。
长发垂腰,松软微卷,只有消瘦白皙的肩头,以及一只手就能拦住的腰肢。
她抬着手去把头发别到耳后,宴惊庭还能瞧见她有些发红的耳尖。
“庭庭回来啦!”
宴老夫人高兴的喊。
宴惊庭的视线没能立刻从楚知意身上挪开。
她扭了头朝他看。
宛如桃花似的眼眸,清凌凌的看着他,唇色嫣红。
分明无波,却扰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