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惊庭瞧她气急了,叹了一口气,“我还没生气,你倒是先气上了。”
他安抚的轻顺着楚知意的后背。
楚知意挣扎累了,雪腮紧绷,透着火气的眼眸瞪他,“你生什么气?”
“我一心一意想着帮你,你倒是将我视作利用工具,用完了便扔。”
感觉她不挣扎了,宴惊庭才松开一些,说道,“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楚知意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合约结婚。”
宴惊庭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这变化被楚知意看出来了。
她不禁在心里嘀咕。
她的哪句话戳中了宴惊庭的内心?
合约结婚?
想必应该是男人自尊心作祟,就算是协议婚姻,也不想在这一年屡次听妻子提起。
所以这是她伤了他的自尊?
楚知意想明白了,她默了片刻,忽而抬手攀上他的脖子。
宴惊庭沉着脸看她。
楚知意忽然露了笑,灯光之下,明眸皓齿,宛若灯影美人。
“宴先生,您帮我,我自然记着您的恩情,就算是以后我们离婚,我也保证把欠您的钱都还给您。”
“就算离婚后,您给我算利息,我也会在协议婚约结束后还清。”
离婚这二字深深刺痛宴惊庭,她故意地重复好几遍,几乎把宴惊庭怄死,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楚知意看得爽快,又故意凑上去亲他,温声细语,“宴先生,您别生气。”
“你故意的?”
“不是。”
楚知意装作无辜地摇了摇头,与他耳语,“您不帮我那我就去找别人,您帮不帮我现在无所谓了。”
宴惊庭第一次在楚知意面前真真切切动怒,冷笑一声,掐紧了她的腰,“想得美。”
他力道太重,楚知意惊呼了一声,下一秒,便被宴惊庭拖入挣脱不开的深吻之中。
楚知意也不生气,她刚才生气,才不让宴惊庭亲,但现在她出了气,二人都亲了好几次了,她也不会装什么忠贞烈妇。
你气我一场,我气你一场,这气闷便慢慢消散。
“除了我,你还想找谁?”
楚知意胡乱回答:“谁有钱……唔……”
不用想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这人惯会往他心口插刀,宴惊庭不想听她说话。
楚知意的呼吸渐渐乱了起来,一时间跟不上,呼吸有些困难。
宴惊庭松开,又若即若离。
一呼一吸间,热意洒落在她鼻翼,宴惊庭啄着她的唇,说道,“可以,学会享受了。”
“不过……知知,还没学会怎么呼吸?”
“是婷婷教得不好。”
庭庭……
宴惊庭气笑了,“别学奶奶喊我庭庭。”
“那你也别学楚衡喊我枝枝。”
“那我喊你什么?”
“随便。”
宴惊庭勾着她的耳垂,轻轻捏了捏,眼底透着晦暗浓烈。
他声线低沉,“那我喊你,老婆?”
楚知意:“……”
“还是媳妇儿?”
她一巴掌拍他正脸上,又羞又燥,“滚!”
宴惊庭拉下她的手,低头亲了一口。
楚知意立刻收回手,“还是喊枝枝吧。”
他笑了,侧头亲了亲她的脖颈,似乎还想再来一遍。
楚知意心想,再玩一遍,她就要上火了,便侧头躲开,说,“我困了。”
宴惊庭松开她,轻轻拍她屁股,“去一边睡觉。”
“臭流氓。”楚知意嘀咕一声,又暗暗瞪了他一眼。
宴惊庭将灯都关了,楚知意在睡着前,听到他说了一句,“等楚衡给你打几次电话逼你做决定,你再说只征得我的同意,和他见上一面商量投资的事。”
“余下之事交给我便可。”
楚知意心中一动。
明白他同意了。
楚知意往被中钻了钻,又翻了一个身。
轻飘飘的女声,透着钻入心扉的清泠,“谢谢。”
宴惊庭没有回答,似乎已经睡着了。
楚知意勾着唇,也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宴惊庭看着缠绕着自己睡得正香的楚知意,笑了一声,翻身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低头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那股让人着迷的鸢尾香。
他提醒自己要足够有耐心。
楚知意迟早是他的。
无论身心,都是他宴惊庭的。
漆黑将楚知意整个人全部包围,无论她再如何挣扎,逃离,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从中逃开。
……
楚知意照常去电视台上班,学校的指导员给她发了邮件,让她确定回学校参加毕业答辩和毕业典礼的时间。
楚知意本人虽然只是读了本科,但她成绩好,还拿过不少奖项,人长得又美,是她们学校不少人心中的高岭之花。
学校教务处的还联系她让她做优秀毕业学生在毕业典礼上演讲。
楚知意没有推辞,确定自己实习期结束的时间,回了邮件。
她也想早点回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