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找我妹妹,要是我妹妹有一点儿事,我让你一分钱拿不到!”
老太婆看到周老二眼睛中的杀意,整个人一激灵,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村长看这老太婆吃相太难看,皱了皱眉催促,“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着人去找翠翠!”
等人死了,一分钱也拿不到!
老太婆被两个人骂了一通,战战兢兢带着人走进后院。小姑娘率先一步带着周泽去了一个窗户漏洞的房间,“哥哥,我妈妈在这里!”
现在已经是深秋近冬,外面的大风呼呼地吹,虽然说还不至于下雪,但绝对称不上暖和。
房间里冷冰冰的,混着一股常年累积下来的臭味,一个五人直挺挺躺在床上,闭着眼,皮肤已经有点发青。
看着儿媳妇这个样子,老太婆心里一咯噔,这时候也顾不上讨价还价,连忙让周家人把人带走。
“这人就在这里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快点抬走吧!”
这人要是死在她家里,改变了家里的风水,对她以后的大孙子多不利啊1
老太婆捂着鼻子,嫌弃的看了眼床上的翠翠,眼睛里满是要发财的兴奋。
周泽扔过来一张卡,看爸爸盯着床上的女人看了两眼,确定是自己小姑姑以后,赶紧让二叔背着人上车去医院。
一家人匆匆来匆匆去,没一会儿整个村子就知道三娃子家有了七十万巨款的事情。
老太婆皱纹丛生的脸笑成一朵菊花,赶紧和儿子商量搬家的事情。
“有了这七十万,谁还要那被人睡烂了的刘寡妇!娘给你去城里找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你们快点给娘生个大胖小子!”
“就是今天人多眼杂,咱们娘俩得了这么多钱,不少人盯上了,得快点搬家!”
她们娘俩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已经想好去哪里买房子了。
等外面天快黑下来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把东西收拾好,拿起重要的东西打算先去镇上住一晚,第二天去看房子。
娘俩趁着夜色走出村子时,远远看见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走在远处,穿衣打扮不像村子里的人。
三娃子住在他娘的袖子,心惊胆战道:“娘,不会是翠翠他们一家人又折回来了吧?”
“折回来又怎么样!”老太婆一瞪眼,“我还能怕了他们!”
她带着儿子气势汹汹往前冲,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一头银发、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人。
男人怀里抱着一只小土狗,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去,月色下白玉的脸,差点让三娃子看呆了眼。
小土狗看着三娃子的眼神,想都没想扑过去,在三娃子的惨叫声中,一口咬向他的眼睛。
“啊——我的儿子啊!”
老太太捡起脚边的石块想去砸小土狗,却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搭在了她的肩上,散发着阴寒的凉气。
“……”
她感觉到什么,却没敢回头。
穿着月白长衫的男人看着老太婆的反应,示意已经把男人弄瞎的小土狗过来,一边问老太婆,“这是你第一个儿媳妇啊,你之前不是经常打骂她吗,怎么这时候不敢回头看她一眼呢?”
老太太听到男人的话,两腿抖得像筛糠,差点尿了裤子。“不……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是啊,”长衫男神声音不冷不淡,“还是被你亲手推下山的呢,可不是已经死了。”
“你……”
老太太被身后冰凉的手硬掰着转过身,就看到了身后死了很多年的前儿媳妇,一张脸青白,脖子扭过一百八十度和后背在同一面,正阴气沉沉看着她。
女鬼穿着很多年前的衣服,身上还有擦痕,脖子折断,完全保持着死前的样子。
这个样子多熟悉啊……当年她把这人推下山,确认人没气儿了才回去的。
老太婆被吓得白眼一翻,差点昏过去。
可女鬼哪里会这么便宜她。
她鬼气森森的眼中流下一行血泪,手上一用力,死死卡主老太婆的脖子、老太婆被女鬼死死摁在地上,憋得脸通红,两眼突出像临死前的猪。
身穿月白长衫的男人气质如玉,眼神温和看着在地上挣扎地一人一鬼,摸了摸怀里小土狗的脑袋,声音淡淡:
“脏不脏,怎么什么人都咬?”
“等我这里的灵魂收集够了,你姐姐苏醒,她可不喜欢小脏狗……”
等第二天村子里的人发现三娃子母子两个的时候,两个人的尸体都凉了。他们的尸体旁边,还躺着十多年前突然消失的,三娃子前媳妇的尸体。
尸体上的皮肉已经全腐烂了,在深秋的早上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尸骨静静趴在地上,已经空空荡荡的眼眶直直看着蔚蓝的天,偶尔有一两只小蛆虫爬出。
这样和恶人同归于尽的一天,她已经等了很多年。
另一边抱着小土狗的男人,已经来到医院。
他穿过医院熙熙攘攘的人群,明明身着异服,可人人都对他视而不见。
他信步来到一间病房前,病房中躺着一个女人,守在床边的周进革正在联系当地的记者曝光村子的所作所为,试图帮整个村子被拐卖来的人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