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手上抓着她衣领的力气一点点加大，凑近她，双眉下压。“那个傀儡纸人，你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啊？”

苏暖心里咯噔了好几下，脑子一片空白。但身体还是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她眉心轻轻蹙起，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疑惑，“枝枝，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什么纸人不纸人……”

看她还在装，宁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也没想继续问下去。

苏暖向来这样，哪怕证据扔在眼前，她也能哭着装无辜。

“不管你今天认不认，我都只想告诉你……”

宁枝一把把她推倒地上。

苏暖一声惊呼，整个人滑跪趴在冰冷的地上，引得身边人一阵惊呼。

她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宁枝也敢动手，不敢置信回头望过去，宁枝已经走到她跟前。

“枝枝，你……啊！”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彻走廊，除了宁枝以外的人全都愣住了。

苏暖呆呆坐在原地，左右脸颊上的痛感无比明显，但更痛的是她的自尊心。

宁枝她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

周围人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原本他们都是以为宁枝和苏暖、苏鹤洲只是关系不好，现在看来哪里只是关系不好，这几乎已经是水火不相容了！

“姐……”苏鹤洲刚捂着肚子从教室里出来，就看到宁枝打了自己姐姐一巴掌。

他眼圈通红看着坐在地上被欺负的姐姐，后槽牙咬的咔吱咔吱响，“宁枝……”

宁枝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愤怒通红的眼，抿唇轻笑。

上辈子，每次被苏鹤洲欺负之后，她看苏鹤洲的眼神都会让他大笑不止。想必那时她的眼神，和现在苏鹤洲的眼神一定相差无几。

这种想杀又实力不够的眼神，除了让施暴者忍不住发笑意外，果然没有任何用处。

在快穿世界浸淫这个多年，以暴制暴这种简单的方式还是这么好用。

“你来。”宁枝抓着苏鹤洲的衣服，把他拎到苏暖身边，姐弟两个排排坐。

“你们当时不是很神气吗？”宁枝蹲下身，带着反派女配的笑容，兴致昂扬看着两个人，“不知道前段日子你们带头孤立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这个时刻。”

苏鹤洲：“……”

他目光阴沉盯着宁枝黝黑的脸，脸部肌肉不断抽动，两片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

“宁枝，”他声音低沉带着恨意，“你今天最好别让我活着回去，不然今天的羞辱我一定千倍万倍还回……啊！”

他一声惨叫，侧着脸脸颊生疼，一动不动盯着身侧的一角。

宁枝嗤笑：“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今天当然得把本要回来。”

等苏鹤洲的小弟带着老师校长们过来的时候，苏鹤洲一张俊逸的脸早就被打成了猪头，躺在地上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看到儿子的惨状，苏夫人呼吸一阵，顾不上脚上的高跟鞋连忙跑上去查看儿子的伤势。等看到苏暖脸上的伤时，她怒不可遏转过头，“宁枝，你怎么敢！”

“她怎么不敢！”叶夫人一身职业西装，踩着嘎达嘎达的高跟鞋走路带风，身后还跟着恭恭敬敬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