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你们警方的能力，可是嘉志他没了，我们的生活要怎么办，我们一家都是靠他在外面工作获得的收入来源，他走了我们就没依靠了……”

这个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让相关部门帮忙一下了，我转移了话题问老太婆：“他平时都是几号打钱回来的？”

“月底28号到31号左右，这个月不是都1号了吗？我见还没动静又没联系上他所以才来报警的！”

“那这个月内你都很少联系他了？”我追问。

“嗯，我之前说了，我们平时很少说话，就是没打钱的时候会追问一下。”

看得出这家庭关系应该很一般，平时历嘉志多半也不怎么关心家里的情况，我继续深入询问道：“那他最近没有告诉你，他有什么难处或者发过什么奇怪的信息给你吗？”

“这个……有一天他好像发了个图片给我，是个芭比娃娃，我本来问他怎么了，他却说发错了，之后就没有发信息过来了。”

老太婆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脸皮被人换成了芭比娃娃的模样，所以提起这个的时候情绪中只有疑惑，我让她给我手机，我端详了一下后发现那芭比娃娃的脸竟然跟他当时死亡的时候脸庞上的那张一模一样，但历嘉志当时干嘛要发这个图片，后来又为何说发错了？

那难道是凶手发的？可他这样做有什么意图？如果是历嘉志发的，他不是应该保留吗？然后向自己的母亲求救才对，除非他当时是服从凶手的做法的。

我回忆了一下所有死者身上的情况，虽然有被攻击的伤痕，可那种不是挣扎伤，是类似于晕倒后才被攻击的，或者说受害者被攻击的时候完全没有反抗，如果是后者，造成这种原因的可能性只有一种，那就是他们驯服了。

我再次来到法医科停尸间，把尸体们都拉了出来，这包括两个女受害者另外是历嘉志，这一次我集中检查他们的手腕还有膝盖，经过冷藏之后的尸体果然一些痕迹又更加明显了，我拿出紫外线灯进行复查，发现死者的膝盖和手掌等地方都有长期接触地面的痕迹，另外是脖子上的一些挤压的圆环状的痕迹，我用平时捆绑动物的项圈做了比对，发现很接近。

想象一下都知道，他们当时就好像动物一样在地上爬动的模样，脖子上还要被捆绑着牵引动物的项圈，被凶手拖动着，我想自己刚才的想法得到佐证了，这些人真的被驯服成凶手的宠物了。

我摸索了一下历嘉志的脖子，忽然想起之前验尸的时候没有深入到死者的气管内部，现在死者的血液几乎都被清空了，所以我使用剪刀直接剪开死者的喉管，一直探索分开死者的气管软骨，暴露出气管分叉的内壁，直到气管分叉处竟然发现当中有什么东西卡在了死者的气道中。

我用镊子把那东西夹了出来后一看才发现这是一种类似煤炭的物质，煤炭？这种成分如果经过化验会不会得出什么结论？以给我们提供什么案发地方。

这让我想到了洛卡德交换原理。

洛卡德物质交换原理认为犯罪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物质交换的过程，作案人作为一个物质实体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总是跟各种各样的物质实体发生接触和互换关系。

幸亏我们局里有对应的设备，我把两名女死者的身体如法炮制，竟然在她们的皮肤纤维上也发现了类似这种煤炭的元素，看来凶手身上真的有这种煤炭元素，如果一个案发现场就算了，要是两个都有，甚至三个以上的话，就更加不用说了。

我拿出了一些痕检员在防空洞中提取的泥沙土壤，再次做了个比对实验，使用电子显微镜观察和分析，接着又使用萃取剂分析，最终证明三个现场都有这种煤炭的成分。

而这种煤炭多出自一些煤厂之内。

在会议室的分析白板上留下了煤炭两个字，我就把这个结论给旁边的唐丽琴说，得知后，她却平静地回答：“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一点端倪，只是当时的痕迹还不明显，冷冻技术是需要时间的，难道不是吗？”

“的确，好了，把这些细节都结论下来吧，对了，我刚才还在历嘉志的尸体身上发现了这个。”

看到物证袋中的煤炭颗粒，唐丽琴就说道：“我们市内煤厂还挺多的，这样筛查应该会很耗费时间吧。”

“只能逐个去提取然后做比对了，不过你发现了没有，按照三个案发现场的地图轨迹，你发现了没有，他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这个距离，根据犯罪地图学的理论，凶手的主要活动范围就在这个区域内，系列案件的发生，一般凶手都会围绕某些案发地点作案，接着往外扩张，通过得出的案发地点进行分析，锁定一个范围中心，这个区域内通常就是嫌疑人的活动范围。”

“是，那我们试试吧，这种任务应该分派好几个侦查组进行了，毕竟划定下来的煤厂还有5个啊！”

虽然还有不少但比起调查整个中山的煤厂已经快捷许多了，我让唐丽琴跟我一起，我们也负责一个煤厂，赵雪晴等人带了几个侦员分别对剩下四个煤厂进行走访和取样。

我们来到这家离我们公安局最远的广博煤厂，找了个借口经过这里的煤场时，唐丽琴就趁机会提取了一些煤矿颗粒，煤场是指堆放燃煤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