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零梦蝶出事了，你第一个就想到这个？”迟小莹质问。

“我、对不起，可以具体跟我说一下，她是怎么遇害的吗？我刚才都有点好奇了，毕竟我从来都没有给刑警找过的，这突然时间还早的，就有刑警上门，我还以为是自己的作品犯了什么错误呢？害我刚才还有点担心。”

令亦生没有因为零梦蝶的死亡感觉到不安或者紧张，从他的脸上能读到的只有疑惑和惊讶，仿佛他是现在才知道此事的。

“那你跟零梦蝶关系怎么样？”杜志再问，虽然没有什么水平，可却还是能让令亦生产生一丝情绪波动，他没有立马回答，细薄的唇瓣微微翕动，接着才说道：“就2天之前吧，我手机里有聊天记录的，我记得她跟我最后聊天的内容就是问我工作的事情，我说再过两天应该有消息了，你们看吧！”

令亦生没有迟疑和隐瞒，直接拿出手机给我们看，那动作很自然。

我接过手机，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微信好友极多，但平时聊天的都是那么几个客户，翻查了一下，找出了零梦蝶的微信，浏览了一些聊天记录，虽然那上面没有亲密的言语，但我却拿出了之前黄馨给我调查到的一些照片，在手机上翻动着给令亦生看：“你们的关系不止那么简单吧？在她出事之前，你还跟她去过和田酒店另外是旌德KTV等等的这些娱乐场所，你们是情侣关系？”

“额……既然你们都查到了，我也不隐瞒，没错，这不是她想我帮忙吗？那肯定需要一点回报吧，我不可能就这样白帮忙呀，即便她是我的学生，所以我就提出那种要求咯，她本来对我就有那种意思，那事情当然就一拍即合了，但我没有杀人啊！”

“我们没有说你杀人，你紧张什么？但在零梦蝶出事之前，你跟她联系密切，按照规定，对你的调查肯定是必须的，你如果想洗脱自己的罪名，那就配合吧。”杜志严肃地说道。

这家伙这次就说到点子上了，令亦生似乎紧张了一点，他拿出纸巾擦擦手上的颜料，拿起杯喝了一口才说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啊？其实我都感觉奇怪了，因为之前她老是每天都会问我工作的事情，或者跟我聊一些亲密的事情，就这样之外也没别的了，就算我们有那种关系，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我说出了零梦蝶的死亡时间段：“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有谁可以证明？”

即便是常规问题，但许多人都对这种问题保持抗拒，甚至以为警方在怀疑自己，但令亦生却是个例外：“好啊，只要证明我不在现场，就没事了吧，幸亏我还真不在呢，我其实很宅，没事都不出去的，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作画啊，这里有监控还有我的女儿都可以证明的。”

“你结婚了？”我问。

“妻子在2年前死了，之后我和女儿令香一直生活在这里。”令亦生回答。

“那可以叫你女儿出来吗？”

我本来还以为她在家里，不曾想令亦生说：“她不在这，在中山英文学院，读高中而已，她跟我不一样，喜欢语言学，估计之后会当一名翻译。”

“好，令先生你说的情况我们之后会调查的，所以你最好不要隐瞒，零梦蝶的死比较严重，你看看照片吧！”

我拿出现场照片，展露在他的眼前，他有点吃惊地看了一眼：“还真挺恐怖的，只是被烧死了吗？”

“是的。”我表面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但实际上眸孔都在观察令亦生的微表情，他还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现。

此刻迟小莹又说道：“那你认识这个人吗？”

她在手机中展示了屈高翰的照片直接放在了令亦生的面前，令亦生端详一会说道：“不认识？这个男的怎么了？”

“他跟零梦蝶死在了一起！”迟小莹的语气严肃了几分，本来很和气的她，瞬间冷峻了几分。

但令亦生完全没有在意，一副听到了什么惊悚新闻的表情：“不是吧？怪吓人的，也不知道她跟这个男生有什么联系，不过肯定不简单，不然怎么可能会死在一起？哎！看来她跟我来往的同时还在跟其他人在一起啊！”

提起这个令亦生竟然有点失望，就仿佛他对零梦蝶还真有几分感情，而不是当成是之前的行为纯粹是交易。

我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而是又乘胜追击道：“你确定不认识这个男生？他是一个艺术生……”

我简单地给令亦生说起了屈高翰的情况，可令亦生用力地摇头道：“不认识，正确地说，应该是完全没有听说过，而且零梦蝶也没有跟我提起呀！”

“我们现在还不确定他是否跟零梦蝶有关系，两者之所以在一起，很可能是因为凶手故意为之的。”迟小莹解释道。

令亦生坐了下来平静了一下，又喝了一口水，“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手机响了，我把手机还给了他，他马上接通道：“郭总怎么了啊？”

他说了一句，然后在我们的面前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就走出大厅了。

我们三互相对视一眼，迟小莹露出一副“还是算了吧”的表情，我们没有等令亦生聊完，就走出了大厅，杜志跟他打了个招呼说要离开了，我们就走出别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