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生估计是刑侦剧看多了，我说：“我可是有点根据才来这里找你们的，你以为刑警都那么闲吗？我之前去找过你们的体育老师，你们两曾经有欺负过屈高翰！是不是这样？”

要不是他们表现得如此不想配合，我都不想说起这件事的，可此刻不抛出这个核心问题，估计他们都不会诚实。

“那又怎么样，我们之前不是因为他上体育课表现得太差，所以就说了他几句么，也没有动手啊！”

“没有？黄老师跟我说得很清楚，你们不仅仅动手了，还围着他不给他走，逼迫他做出一些极其羞辱的事！”

见事情无法隐瞒，矮子就说道：“我们承认了好吧，但我们真的跟屈高翰的死没有关系，这种欺负的事情，我们也不止对屈高翰一个人做啊，所以很正常的，你们不要因为此事就觉得我们有那什么，杀人动机呀！”

矮子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委屈，大有一副我是冤枉他的一样，我看向了瘦子，感觉这个哥们更加容易突破，就故意盯着他说道：“这位男生，看你斯斯文文的样子平时你都有欺负屈高翰吧？”

“我……”

“你别紧张，做了就直说。”这个男生明显是那种见高就拜，见低就踩——势利眼的人，但面对我的时候，他什么底气都没有了。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被冲破，不敢再在我的面前有所隐瞒：“我们曾经逼迫他去外面……”

“去外面做什么？”我追问。

“他不是涂鸦很厉害吗？那个时候下大雨，我们不让他回教室，然后让他在外面淋雨，逼迫他涂鸦，要是不能让我们满意，就不让他回来，结果他一直淋雨，后来还发高烧了……”

“你们还对他做过什么？”

“没什么了，都是诸如此类的事情。”

“都说一下！这些细节对我们非常重要！”我当时几乎有点想狠狠地教训一下眼前这两位的冲动，但由于出于职业操守，还是保持着冷静。

此刻，矮子本来还有点想抵赖，但面对我如炬般燃烧的眼睛，灼烧得他几乎无法挣脱，他只好耷拉着脑袋承认道：“我们还扔掉他的教科书，把他跟班里最丑的女生捆绑在一起，然后还把他困在洗手间……等等……可是，这些黄老师都是允许的，每次体育课就是我们的天堂！”

“你说什么？”我的怒火就在此刻刷的一声被点燃了，我没有继续跟他们说话，而是找到了黄老师，再一次说起屈高翰的事情时，这家伙一脸抱歉，我却凝眸盯着他：“你知道这样做，会让他陷入囹圄吗？这孩子心理素质本来就不怎么好！”

“我也没有办法，可是大家都不怎么看得起他，除了美术老师们……”

“不管怎么样，为人师表，你很明白是非黑白，你却视若无睹，甚至还觉得这些理所当然！就因为你的这种怂恿，害了一个可怜的男生你知道吗？”

“不，郭警官，你说的也太严重了吧？怎么听你的语气就仿佛是我们害死他一样，警察说，他们是失踪后才遇害的，所以让他失踪那位才是罪魁祸首！”

“这个不用你说！按照你的情况我们还会再对你进行调查，这段时间你还是尽量不要离开本市，我们随时都会找你进行咨询的！”

“放心，我不会走的，我工作就在这里，没事当然不会离开了。”黄老师说着，其实我可以不告诉他我们的调查，这样可能会打草惊蛇，让他提高警惕，可同时也让我观察了他刚才的反应，表面上他没有过多的压力，脸上只有一点不耐烦，仿佛是不想因为此事而打扰到自己一般。

发现我不说话，黄老师擦擦自己的一只玻璃杯说：“那个，如果你没什么要咨询的话，我要去上课了，今天我还有一堂课的。”

“好，那你先去吧。”我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看着黄老师收拾了一下，走出办公室，接着我趁着他离开一段时间后，在他桌子上拿走了他使用过的纸杯，本来还没那么方便的，可我发现黄老师还有用纸杯喝咖啡的习惯，那就直接放进物证袋行了。

纸杯上此刻还残留了一点点咖啡。

我不知道黄老师有没有问题，但最近必须要调查他的作案动机还有案发时候的行踪了。

如若找到他去过旧殡仪馆的踪迹，那我们就可以申请搜查令还有传唤令。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等找到再说。

当然现在调查学校的价值暂时没有了。

我先回到了公安局，在黄馨的帮助下，黄老师的所有资料就跃然在了屏幕上。

黄承福，1988年1月6日出生，系中山市小榄镇人氏，在福贵艺术高中一直任教。

“我本来还以为他一直都在福贵高中，但深入查了一下，发现他6年前是从另一所高中过来的，而且那地方就北方，嗯……还是湖北，这难道是巧合？”

“屈高翰也是湖北人，这还真让人不想不怀疑都不行，看来我们真的要重点调查一下这个黄老师了。”

“同感，我们先查监控吧。”

说着黄馨再次整理了之前郑雄他们拿回来的监控，现在我们有针对性地去看，效果就不一样了，按照案发前后的时间，不断扩大浏览范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