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此时,大雨骤然停止,漆黑的街道中吹来了一道冷风,穿透我的衣服,让我一瞬间感觉凉彻心扉,大热天气能得到如此爽感,却还是比不上此刻亲手把罪犯逮捕!
15分钟后,雨衣男被我们带回到了公安局。
我和刘雨宁来到审讯室之前,黄馨那边已经用人脸识别大数据库比对出了嫌疑人的身份。
恭阳舒,1988年9月13日出生,系中山市小榄镇人氏,未婚,无业,可账户资料上显示此人每个月都会有12万的汇款记录,这是从5年前开始到现在的记录,另外他的住处已经被查出来了,黄局给我们办好手续,拿到搜查证,侦查员开始上门进行调查。
一段时间后,侦查员打给我说:“我们在恭阳舒的家里发现了撕钳和编织竹子、笼子的材料,不过撕钳被清洗过,不知道能不能提取到血迹。”
“先带回来,我们会处理!”
“好,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不少雨衣,有黑色和灰色的。”
“都带回来吧!”
挂了电话后,我们等到侦查员回来后,把东西交给检验科,但在检查撕钳的时候,我拿起这玩儿到处看了一眼,旁边的检验员说道:“没有血迹,很难检验的。”
“未必!”我说着,从撕钳的一处缝隙中发现了什么端倪,拿出棉签伸了进去接着拉出来道:“虽然量不多,但这个我想应该足够了!”
“没错!”检验员很高兴地接过验材,开始忙活,所有结果还是几个小时后才出来的,不管是那些雨衣和撕钳上都能比对出几个死者的DNA,同时也有恭阳舒的,这已经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了。
我拿着所有报告,来到审讯室的时候,直接在恭阳舒的面前摊开,排列好,这才说道:“证据确凿,你是时候交代清楚,自己的作案过程了吧?”
刘雨宁没有走过去,而是在背后坐好,打开摄像仪,拿起笔准备记录。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不是都找到证据了吗?”
“但你也要交代清楚,自己的作案过程!”我严肃道。
恭阳舒没有了之前逃跑时的干劲了,显然他现在比之前萎靡了不少,如同一条病猫一般,毫无生气地坐着,他吐出一口浊气道:“我永远忘不了她……”
“谁?”
“我妈!”
“你夺取那么多女性的不同部位,就是为了她?”刘雨宁询问。
恭阳舒没有立马回答,提起此事,竟然嘿嘿地冷笑了几声,接着嘴角扯出了吓人的弧度,一直保持在脸上!
“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给我认真点!”我按在了他的审讯椅上,对他怒目而视。
恭阳舒心神被我压制了下去,瞳孔微微收缩,“那不是我亲生的妈妈,但我们俩……产生了感情……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福利院。
在那里我待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过着每天都被人欺负而且温饱都是问题的悲惨生活。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母亲带走的,当然我当时肯定不会叫她母亲吧,这是后来,我们生活了一段时间,我才开始这样叫她的。
她带走我后,我们就一起生活在一处小山村的木屋之中,这里荒无人烟,几乎就只有我们两个一起,我本来以为她就只有我一个孩子,谁知道后来我才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孩。
这个女孩大概有8岁左右吧,我发现她的时候,她看起来特别的可怜,衣衫褴褛的,脸容消瘦得吓人,我当时不想她受苦,于是就总是偷偷去地下室,故意吃剩下一些饭菜,留给她吃。
后来女孩因为我的帮助没之前过得那么苦,当时我妈妈还没发现我经常去地下室找女孩。
我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她,而且我每次这样做,都是非常谨慎的,都是趁着她去地里挖菜或者喂养牲畜的时候才去找女孩的。
我不知道女孩怎么会留在地下室,看她的情况,我妈有时候也会给她食物,但是非常少。
我看得出,女孩是被人囚禁了,而那个人就是我妈。
我弄不懂原因,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我意识到,这不是一种好事。
本来我就这样暗中帮助女孩也没被发现,但有一次,那天夜里下着瓢泼大雨,我们家有些地方漏水,我妈让我帮忙一起处理,但时间耽搁了很久,等我们折腾得差不多,我想起了地下室里的女孩。
我看妈累的睡在了沙发上,我想她应该不会那么快醒来吧,就来到厨房偷偷地拿走了一些食物,接着往地下室的楼梯走。
看到我来了,女孩非常激动,她急忙抱着我,一会儿后才吃掉了我带给她的饭菜,我们两那个时候虽然不大,可也到了一定的年龄,逐渐的产生了情愫。
我们拥抱在一起不想分开,那天晚上我待的时间应该是有点长了,等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要走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不好!’我小心地捂住了女孩的嘴巴,然后拉着她一起往不远处的箱子背后躲藏,女孩当时也听到了声音,所以她没有挣扎,然而就在此刻我忽然发现箱子的不远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