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跟这些人不是一条道上的,谁也不愿意沾惹这些亡命徒。
而且她还有正经的工作,一旦跟他们牵扯上,正经工作就得丢了。
“小范,你脑子活主意多,帮帮我们吧。”
“我真没办法!”
范青阳打定了主意,肯定不能沾染这种麻烦事儿。
魏丽真的害怕了,吓得泪珠子都在眼眶里转悠,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你可得帮我忙啊,毕竟听说你爸爸跟黄财神关系很不错啊,这事儿你都参与了。”
“黄财神跟我爸爸有什么关系?”
范青阳愣了一下,八竿子打不着吧,爸爸怎么可能跟这种玩意儿混在一起?
“我哥在说接底技术的时候提了你,也调查了一下你的背景,结果黄财神说跟你爸爸曾经的关系很好的,以前他曾经是陶瓷厂郎窑红项目特聘的外部专家,曾经跟你爸爸一起研究过郎窑红的技术,后来因为你爸爸爆炸受伤后项目停止才离开的!”
范青阳一愣:“黄财神……他一个挖,不考古的怎么可能跟我爸爸有关系?”
要知道爸爸范乃祯非常好客,他活着的时候家里的朋友不断地,范青阳也经常蹭吃喝,所以对他的朋友很熟悉。
后来进入陶瓷厂之后,那些老面孔说实话对自己非常照顾,可就是没见过黄财神。
再说了,刚刚酒桌上如果黄财神跟爸爸关系不错,难道不会提一嘴?
“你怎么不信呢,黄财神毕业于阜山陶瓷学校,是阜山陶瓷厂的第一位工艺师啊?”
魏丽看到范青阳好像不相信自己,赶紧说道:“我昨天晚上还在他包里看到过一份陶瓷研究资料,好像就是你爸爸的,落款是范乃祯没错吧,是不是你爸爸给的?”
怎么可能?
这句话直接让范青阳心里掀起轩然大波,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深知这些人的肮脏手段。
马三儿搞了自己的父亲的研究资料手稿给了黄财神,这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黄财神如果只是专家对这种研究资料会感兴趣吗,不对劲啊。
他都不敢想下去了。
甚至联想到陶瓷厂的那次爆炸父亲去世,干过陶瓷厂的人都大惑不解。
在厂里的时候,很多人都议论纷纷,说那次爆炸很突然,而且莫名其妙谣传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制作的爆炸。
因为建厂那么多年,原本是柴窑后来改成电烧工艺,压根没出现过什么危险事故。
可是莫名其妙的就是研究所的郎窑红窑口爆炸了,当时检查是因为线路老化引发了密封窑口里面的可燃气体压缩爆炸。
当时老工人都感觉太奇怪了,窑本来就是电烧,怎么会爆炸,退一万步来说。
从业几十年经验丰富的范工艺师怎么会出现在封堵的窑附近呢,安全规章制度还是他制定的呢!
因为当时博山陶瓷厂,潍县的阜山陶瓷厂跟景德镇的几个陶瓷厂都在研究这个郎窑红技术,谁要率先成功可以拿到国家科技进步奖的,那可是有国家补助的一大笔钱呢。
父亲去世之后不多久,博山陶瓷厂被迫停下了这个项目,而阜山陶瓷厂不久之后就成功研制出来了郎窑红,从而拿到了当年的科学进步奖跟几百万的补助奖金。
把这一切联系到一起,一个让他都不敢想的真相呼之欲出了。
黄财神为了偷盗技术,故意造了一次意外事故迫使博山陶瓷厂停止研究,盗取了父亲的当时郎窑红的资料给了阜山陶瓷?
所以阜山陶瓷才率先研究出来郎窑红的技术,否则就太巧了!
现在他竟然还觊觎父亲其他的研究成果?
范青阳感觉一阵阵恶心涌入心头,黄财神这个王八蛋!
他攥住了拳头,难道真这些王八蛋捣的鬼?
事情的真相一定要搞清楚的,范青阳心中不断盘算起来!
现在正好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黄财神网络了那么多人,大出血精密的布局这次计划,看来准备诈骗数额绝对不会太小。
不过他休想得逞!
你想斗,那就斗一斗吧。
范青阳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不屑,这个看上去完美无缺的计划,在自己眼里就是小把戏,只要自己在样品上稍微动一下手脚。
然后在关键环节稍微推动下一下。
恐怕他就得血本无归,而且得面临买家无休无止的索赔跟报复了!
这次不仅要把他彻底赶出古玩界,而且必须让他失去所有被迫承认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魏丽攥着手机发抖小声:“你看怎么办好啊?”
毕竟跟这些人不是一条道上的,谁也不愿意沾惹这些亡命徒。
而且她还有正经的工作,一旦跟他们牵扯上,正经工作就得丢了。
范青阳想到这一切,改变了主意,顺势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我就算帮你一把吧。”
看来真得给这帮人亮一亮自己的本事了,必须从他们入手摸出真相。
论古玩做局眼力这块,在民国古玩界就横着走的范青阳敢称他们的祖宗。
如果真是黄财神干的,先让他倒血霉,借助别人的手教训他。
他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