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一口喷射怪酸液的腕足,立着的身体摇晃着,仿佛喝醉了般晕的不要不要。
又像抽了一大口雪茄般,向外喷吐着大股白色烟雾。
解脱身上的腕足,顺势收割它们。
并用蛛丝挂在那些已经纤维化的腕足上,保持垂直的林超东,才有机会观察它的反应。
作为生物学学霸,他知道酸不会腐蚀木头,但它会使木头脱去氢氧形成水。
而木头本身,就会变成良好的木炭。
当然工业不会这样制造木炭,毕竟酸的价格高得多。
此刻他也并不需要木炭,但不言而喻的是,倘若逃到荒野那么木炭就是种好燃料。
尤其喷射丧尸并不少见,相信到了荒野里大树也不会少。
嗯,不用制造什么固体酒精。
只消收些腕足与喷射丧尸的尸酸,就有用不完的燃料。
虽然这次行动很冒险,但收获是真的不少。
几十根弹性十足,具备木质纤维记忆特性的“腕足木”。
除此之外,他知道阿蛛的忠诚。
这,使他很满足。
要知道前世作为一个快递小哥,除了他可怜的妻子外,根本听不到一句真话。
在一个诚信缺失的社会,人人张嘴就是为了利益的谎言,哪来的忠诚。
还沾沾自喜的说那是情商,那是懂为人处世。
“特么根本就是瞎扯—蛋,庸俗化的情商和特么心理学上的情商定义,毛一点关系都没有。”
尽管在异世的生化危机里挣扎,林超东不禁对于愚蠢要也吐口老槽。
什么情商是成功的第一要素,一个情商好的傻子也能成功?
这么想的无限拔高情商的人,脑袋被驴踢了吗?
回到三十四层,放下这些“腕足木”,匆匆吃过午饭开始了今天的制造时段。
前夜的暴雨,令天空仿佛被清洗过般湛蓝,是个令人愉快的工作日。
首先要制作的是大风车,照例是钞票与尸液组合而。
当然不是用来发电,而是他需要带动力的圆锯。
一开始他试过用找到的一把手锯锯开那些,长达三米大号盘子粗细的“腕足木”。
这是项艰苦的工作,除去需要许多力气之外,更重要的是没做过木工的他想锯直都很难。
只锯了几下,在楼顶的风中就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工作。
坐在电梯井房的上面,拢着火点着雪茄烟。
想个什么办法,能让我省点力量呢?
才喷出一大团烟雾,转眼被楼顶几乎永不停歇的风吹散。
“对啊,楼顶有风,老子干嘛不做架风车,然后锯木头什么的不就不费劲了!”
既然想通了,那么就把这项设备迅速变成现实。
不用太高的架子,干脆立一根笔直的“腕足木”,然后用蛛丝牵着向四个方向拉扯住。
至于轴承,从楼下捡回来的轴承还能用。
风叶,用生化材料,简单做几个长方形板材就好。
就像个大号风扇,做起来一点也不难,而且只需要一个轴承。
闹心的是,该怎么把风叶的力量变成动力呢?
用链条、用齿轮、用皮带,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看起来都不大靠谱。
傍晚的时候,看着转起来的风车,感觉自己简直一脑袋刨花。
蛮干的结果,就是特么做出来风车也没用。
看着风扇样的风车,挠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阿蛛。
显然这小吃货把风扇当成了什么好玩的玩具,顺着“腕足木”爬上爬下,玩的不亦乐乎。
“阿蛛,你个傻丫头,那不是玩具会把你的蛛丝搅进去的!”
果然他的话还没喊完,阿珠已经被随着风向转来转去的风叶击中。
结果拖着根蛛丝下来的它,被快速旋转的风扇不住把蛛丝绕成线团。
看到它的模样,林超东心头猛然一亮。
老子真特么笨,谁告诉你只有齿轮、链条才能传递动力。
感谢钞能力、阿蛛和尸液,有了这三样,能制作很多东西。
首先把现在的横轴风车改成竖轴的,风叶的布置侧像个鸟笼。
立式风车的好处是不需要迎风,无论哪个方向的风都可使它旋转。
最妙的是,有了阿蛛的提醒,他想出一种特殊的传动装置。
在垂直风车底部做一块六边形厚底板,分别固定六根蛛丝,连接下边的六边形厚板。
当六根蛛丝扭紧时,垂直风车提供的动力就被可靠的传递下来。
至于电锯的锯片,照样使用加强了蛛丝的复合板,在板里嵌入“腕足木”花苞里的尖牙。
两层,在轮盘上交错排列的尖牙,在风力的带动下高速旋转时发出“呜呜”的风声。
因为圆锯平行布置,所以需要切割的“腕足木”就只好旋转在台锯的侧面。
随着一如电锯刺耳的声音响起,“腕足木”喷射出大量木屑。
这样的结果很令人满意,最少他碟形飞艇的肋材有了。
原本他测试钞票与尸液制作的薄片时,对它的弹性、坚韧程度都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