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嫁不嫁人,就看她自己高兴了!
眼看又想到一起去,秦琴自己先撑不住笑了,撇撇嘴:“真没劲啊。干什么都跟你一样,就跟世界上另一个我似的。没有半点惊喜!”
明湛冷哼哼:“哼哼,没有半点惊喜?跟我一样?我有的你有吗?!等你什么时候跟我一样大,那可就惊喜了……”
车轱辘从秦琴脸上碾了过去:“……”
车尾箱都没能见着。
“明湛!你太骚了!”
!。
“我错了!”
!。
明湛一溜烟从屋子里跑出来,脚底板后面跟了滚滚烟尘……
一个茶盏撵着他身后,连茶带水甩出三尺长的弧线,伴随着秦琴的河东狮子吼:“给我把小雪叫进来!!”
!。
“遵命!”
!。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们,不禁都相视一笑,见惯不怪。
刚升了大丫鬟,穿着绫罗绸缎,头上也多了些金子珍珠头面首饰的小椿,低声跟春花嘀咕:“我们家爵爷和夫人,一贯这么玩闹惯了。日后成了王爷和王妃,还可以这么自由自在的玩笑吗?会不会平白多好多规矩出来啊?”
春花也拿不准,“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不过……规矩总是人定的,我觉得,我们家这几位主子,不会是受那些陈腐俗套束缚的人。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呗。”
说话间,明湛带着秦冬雪,去而复返了。
知母莫若女,看秦冬雪那眉眼神情,秦琴就说:“你爹都跟你说了哈?”
行礼完毕,秦冬雪小嘴一扁,很不情愿的样子:“娘。我真的不想入玉牒,不想当这个劳什子公主。规矩大得很,闹不好了,送我去和亲,那该咋办?我就想当个没有什么感情的搞钱商人。”
秦琴故意问:“成天跟帐本子打交道,你不无聊嘛?”
秦冬雪毫不犹豫道:“一点儿都不无聊!帐本子可有意思了!解算经也有意思!我最烦应酬交往,展示才艺了。可是当了公主,这些就成了我的义务,必须得去的。我又负责任,不去的话良心不安,去的话我自己不舒服,得把我纠结死了!”
说着说着,小脸皱成一团,似乎真的已经面临到了那困境一般。
见她自顾自的已经想了这么多,秦琴哑然失笑,忍不住点了点她的小脑袋,说:“你哪来那么多脑浆子,咋就那么能想呢?!嗯?!”
秦冬雪小嘴撅得老长,都能挂油瓶了。
秦琴说:“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你当了公主,那么你就可以有不嫁人的自由了吗?”
诶?
秦冬雪抬起眼睛,眼眸闪动。
秦琴递给她个“你懂的”的眼神。
秦冬雪迷茫道:“不嫁人?”
秦琴扳着手指头,说:“首先,你爹现在还是个皇叔,所以呢,你不是公主,应该到时候封的是个郡主。就跟你从前一样。但这郡主不是那郡主了,是金枝玉叶;其次,金枝玉叶的婚嫁,说不自由不自由,说自由,还真的可以遇不着可心人就不嫁人的自由。都说女子两次投胎,第一次投胎是出生,第二次投胎是嫁人……金枝玉叶的优势,在于这第二次投胎,主动权在手。”
秦冬雪还是没有说话,不过眉眼已经松动了。
秦琴笑了笑,说:“第三,等到时候入了玉牒,我们家明面上的生意,就统统都要退出来了。所以你也不能再抛头露面了。”
“娘。那可不行!”秦冬雪急了,阻止道,“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怎么可以把刀柄交给别人呢?!宫里那些人的嘴脸,我很清楚,嫌贫爱富,见高踩底,跟红顶白,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好手。手里如果没几个钱,就连打点都不到位,可就寸步难行了!”
秦琴摇头道:“那倒不是……如今的我们,还算能说得上两分话。并且个中原因,也跟银钱没多大的关系。娘也不是说把生意彻底放开不管,只是要找两个白手套帮我们打点。不能抛头露面的,免得落人话柄。”
做事不干不净,不是她的追求。
秦冬雪懂了,说:“好像很高深的样子。”
秦琴说:“多跟在爹娘身边学学,就明白了。你喜欢算数,算学,还有个更好的地方可以让你消磨。”
秦冬雪问:“哪里?”
秦琴神秘一笑:“娘过两日带你去你就知道了。但,那个地方,只能让玉牒上的人加入的。”
“这么神秘的地方?是哪里啊?”
经不住秦冬雪纠缠,秦琴只好揭晓谜底:“神宫监里的女星监。”
秦冬雪惊叫:“内宫十二监?!那不都是太监么?!”
秦琴摆了摆食指:“这话就偏差了。天朝一向内外两套官员体系,相互比照对应。而宫里的十二监,其实一直都有设置女官职位。只是原先女子读书风气不盛,人人都以嫁个好夫君为荣,放弃了这条少有人走的路,渐渐地,也就变成了使用阉人为主。”
“十二监之首的神宫监,又是极为特殊的所在。要观星测斗,推算星象,演衍地变。刊印每年全国发行的历书,每十年校正天时地动仪器……是十二监中最为神秘又实力最强横的地方。神宫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