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花芷韵在娘家的时候就跟随娘亲协理家务,还曾经被去世的元后亲自指点过,手段非常。
如今秦琴终于见识到了。她也不多问,点了点头,说:“好。”
助孕的方子是现成的,秦琴拿了纸笔来,刷刷刷几笔就写了,交给了花芷韵。同时给了花芷韵一小包药丸:“每次跟太子行事后,24个时辰内吃一颗,就可以了。一个月不能超过三颗。”
花芷韵打开那个锦囊,看到里面是筷子头大小的白色药丸,不免好奇:“这种叫什么药?如何配伍?”
秦琴含糊道:“是活死堂里出来的秘药,叫‘无缘丹’。就是子女缘分未到的意思。”
“哈,这名字倒是有意思!”花芷韵把无缘丹郑重收好,“秦郡主,真的是谢谢你。其实……我们早就应该亲近起来的。如今落到如此田地才亲近,我也没有什么能够回报。倒是白白承了你的情。”
秦琴抿嘴直笑,笑得花芷韵都给纳闷了。
笑够了之后,秦琴才说:“没有什么白白承了情的,东宫是未来的天下之主,臣子们效力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也是听出了秦琴的刻意试探,花芷韵含笑道:“怎么能够这样说呢?我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也念过两年书。‘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为贵君为轻’,也是从小就在书里瞧过的。上位者的权力,既是得自天意,也是得自民间。从来没有谁理所当然要卖命给谁的说法。”
听了这话,秦琴对花芷韵再次高看了几分,她不禁站起身,深深作揖:“太子妃得此言,真真儿难能可贵!这么看,嫁给那人,倒是委屈了太子妃!”
她是说真的。
花芷韵这番见识,哪怕是个女子,也是极了不起!
嫁给恋爱脑又性格阴鸷的蒙玦,是真的委屈了。
花芷韵笑意中,始才露出三分苍凉:“郡主这种话,切莫在第三人面前提起了……”
……
带着两种药回了东宫,花芷韵叫来了三个侧室。
“喝了它。”花芷韵道,“这三个月里,每人每天喝一碗,调理身体。”
看着面前一人一碗黑黢黢的药汁,三个侧室都一脸觉悟地抬起头来,看着花芷韵,齐刷刷跪在地上:“娘娘,我们愿意为娘娘铺路!”
“娘娘,只要能够治倒那贱婢,我宁可一生无嗣!”
“娘娘,您放心,我绝对每天喝一碗!如果不小心怀上了,就再来一碗红花!”
骇然地瞪大眼睛,花芷韵不禁笑了,说:“谁说这是绝子药了?这些是我特意求回来的助孕药,这东宫里长久寂寞,没听过孩子哭笑。我呢……是个很喜欢小孩子的人,只可惜去年初入东宫的时候失去了一个,调理不好,难以怀孕。所以,就要指望几位妹妹多多努力了。”
三个侧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愣住了。
还是青竹一句:“三位如夫人快喝药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不好喝了呢。”
三个侧室赶紧把药喝了,彼此之间,都是一脸喜色。
喝完了药之后,花芷韵才问:“锦云苑那位,这两日如何了?”
锦良媛说:“还是那样,日日哭闹。只觉得东宫里委屈了她。又怪殿下无能,无法帮助她父亲重返内阁……”
徐良娣接过话来,说:“这后宫议政是大忌讳,从前殿下让着。这次却没有忍让了。所以昨晚才来了妹妹这儿。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只躺下就睡了,还把我赶到外面碧纱橱里凑合了一晚。”
时良媛看了徐良娣一眼,说:“难怪听到姐姐今儿说话声音重……我这边有些驱寒的姜片糖,如果受了冻,喉咙痒有鼻涕时含一块,担保就好了。姐姐如果需要,我一会儿命人送去给您。”
徐良娣十分感谢:“那可谢谢了。姐姐我不客气啦!”
“姐姐。”锦良媛说,“人都有情绪的,殿下虽然疼着那一位,可也是血肉之人,容忍有限。那位天天闹,手还伸得长,如今也没有了娘家助力,殿下再宠,耐性也会用完。您放心好了。”
花芷韵很满意看到她们这样,就说:“有你们几个帮忙,我岂会不放心?从此以后,太子就交给你们了,谁先生下儿女,就看你们的本事咯。”
她话都放出来了,东宫几个侧室果然各凭本事,忙碌起来。而苏云锦闹了这么一段日子,也是把蒙玦烦得够呛,忽然之间东宫里就如同繁华盛放似的,往日死气沉沉的侧室们,或邀他去下棋,或请他赏花,或画他小像送来请他欣赏,或约他泛舟湖面……
在苏云锦那儿受了一个月气,在花芷韵那儿也是不冷不热的,结果,蒙玦骤然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自那日去了徐良娣屋里,安稳睡了一觉之后,他对苏云锦守贞的心意就出现了一丝裂缝。
再仔细流连东宫一番,就发现几个侧室的好了。
等到了五皇子蒙迅和卫菁大婚当日,秦琴再度见到花芷韵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东宫里三个侧室,已经全部怀孕,并且花芷韵还在物色美人,补充进东宫。
秦琴不是不懂,不过还是大为震惊,特意坐了过去,跟花芷韵说悄悄话:“我以为太子殿下对苏千金是情有独钟,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