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旁边一个夫人想要和稀泥,说,“大家一人少一句吧。许沫沫是好孩子,这一层我们从小看到大的,都很清楚。兴许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呢?县主,你初来乍到的,别嘴硬了。就跟许夫人赔个不是吧。”
秦琴一脸问号,怒极反笑了:“是她给我找不自在,上来就对着我女儿指手画脚的。我只是护着我女儿罢了,凭什么让我跟她道歉?我做错什么了?”
那和稀泥的夫人打了个突兀,不过还是说:“你才来没几年,不懂这京城里的规矩……许沫沫交朋友那种事,私底下说说也就算了。你这么嚷嚷,日后让许沫沫怎么做人?要真出了什么好歹,不就全赖今日而起?就算你是县主,也担负不起责任的啊!”
这夫人说得算是婉转的了,其实意思就是说,如果许沫沫因为名声坏掉而自杀什么的,这锅秦琴背定了!
秦琴就……挺无语。
并且直接戳穿:“夫人,你说得好奇怪。明明是她自己做了丑事然后出事,怎么会怪在我们头上?难道说一个人受伤化脓而死,真正的原因不是他自己受了伤,而是治伤的大夫?这不是典型的……拉不出屎怪地面太硬么?”
她阴阳怪气之余又接地气,好些笑点低的没忍住,低头“噗”的笑出了声。
那夫人被抢白得满脸发青,冷笑道:“县主好厉害的嘴!我说不过你,不说了!——只我一片好心做了驴肝肺!”
秦琴道:“你要好心,怎么不劝许夫人跟我赔罪?还不是觉得我是软柿子好拿捏?”
那夫人讪讪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秦琴大声说,一扭脸对着灰溜溜地,正准备分开人群退走的许夫人大声说:“许夫人!你说是不是?!人家都帮着你说话呢,你怎么还想要跑路?!你还讲道义不啦?”
肉眼可见地,许夫人浑身一僵,僵得笔直地回转身。
那夫人看到许夫人要溜人,脸色一变:“许夫人莫非想走?”
秦琴大声嘲笑:“你这话问得好奇怪,她人都站那儿了,不是明摆着的么?夫人,我这人嘴硬心软,嘴巴毒却没坏心眼哈,看你是真眼神不好,你这是被人搁前面做挡箭牌呢!你在这边维护他们家许沫沫,她却要溜之大吉。到时候结仇的是你跟我呀!”
那妇人顿时兜头泼一盆冷水,失望地看着许夫人说:“许夫人,我们认识了二十多年了,我才替你说话,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许夫人摇着头:“不是这样的,蒋夫人,你听我解释……”
可那好心的蒋夫人已不再听她解释,对着秦琴福了一福身子,道:“县主,刚才我一时意气多有得罪。从现在开始,许余氏一切都和我没关系了。蒋家和许家二十年的交情,一笔勾销!”
蒋夫人一脸失望地回到人群里,旁人鄙夷许夫人的做派,自觉离得她远远的。
许夫人慌了,把怒火撒在秦琴头上,扭过脸对秦琴声色俱厉道:“俗不可耐的愚妇!我,我才懒得跟你计较!真是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母亲……”
秦琴倒是点了点头:“对呀。有什么样的女儿,确实有什么样的母亲。所以我出生入死,救灾济困,就连皇上都夸我。我女儿就像我。也不知道能够跟谢闻止在聚贤楼的包厢里鬼混道衣衫不整的许沫沫,她又有怎样的娘亲?”
一句话把母女二人都骂了,还不带脏字。
于是又有人开始窃窃笑了。
笑得许夫人恨不能在地上找一条缝钻下去!!
原以为自己可以大展威风,把这村姑压倒。没想到这村姑如此厉害,压根不按牌理出牌,许夫人心里又气又恨,又见秦琴气势如虹,不敢再刚下去,只得一咬牙一跺脚,分开人群跑了。
许夫人前脚刚走,秦琴后脚就被女眷们围拢起来。
毕竟巴结许夫人的人很多,看她不顺眼的人也不少。
“县主,你好厉害啊,原以为你真的被她吓到了,没想到你这么刚!”
“她家许沫沫真的和野男人在酒楼里胡闹么?”
“哎哟喂,不是吧。那是真的啊?看不出来啊!那许夫人还不赶紧把许沫沫跟谢闻止定下来?”
“你开玩笑,这个‘谢’不是那个‘谢’,就是个空壳子。有这么个唇红齿白少年郎跟在身边抬抬身价可以……你真舍得把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啊?”
群雌粥粥,讨论的很热闹,黎荆氏这会儿又有话说了:“哼哼,要说不知羞耻,谢家也跟那边查不了多少,大哥莫笑二哥,他们家那谢闻止,还好意思来跟我们冬雪提亲呢,你猜怎么着?没有彩礼,要嫁妆,一百二十八抬!而且还要大宅子,那个谢家老母,要用那大宅子,给那个谢闻止养小妾,多生儿子!”
黎荆氏那大嗓门,可不是盖的,顿时把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这下也甭管是不是许夫人的老友了,女眷们全都炸了锅,“不是吧不是吧,这基本体面都不要了啊?”
“何止不要体面,这是吸血!大吸血!夏天的蚊子都没她能吸血!”
“真逗,如果不是笑话的话,那可过分了。”
然后黎荆氏很认真地说:“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