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以后可以常来。”仿佛预知道了秦琴反应似的,明湛抢先道,“报我的名字可以打八折。”
正准备婉拒的秦琴立马改口:“哦,好。一定常来。”
她有时候会跟他闹起小小的执拗,最经常的,就是明湛说这个馆子好吃,她就说另一个。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某些地方还是保持着和他不一样吧。
有了好东西,一定要和好朋友分享。不两天,吃货秦琴就把几个要好的姐妹拉到了“小小楼”的包厢里。果然,大家都对咸鲜美味的江南菜十分喜欢。而知书识礼的定安侯夫人,还一口说出了“小小楼”的典故——既是店主人的自谦之词,又是致敬葬在西子湖畔的苏小小。
大家很佩服,黎荆氏心直口快的道:“夫人博闻强记,真的是才女。”
定安侯夫人谦虚地笑了笑,说:“才女两个字,怎么能乱往自己脸上贴?要有本事做文章的流传后世的,又或者能够治理国家的,才称得上才女二字。像我们这种,也就是多念了两本书,多识几个字,能玩一些斯文点的游戏罢了。”
今天谢氏没有来,时玥倒是来了,秦琴对时玥说:“你母亲呢?很忙么?近段时间,都没见到她了。”
时玥爱甜食,对席面上的甜口菜式很喜爱,咽下嘴里的桂花糕,才说:“她今儿身子不爽利,在家里歇着。但又想要把家里新包的粽子送给几位,就让我来了。大姐,这个桂花糕真好吃,我可以打包一份回去给我娘么?”
秦琴忙道:“当然可以。我一会儿让厨子新做一份去。”
可是,谢氏一向身子骨硬朗的,怎么突然多灾多病起来了呢?
这就有些整不会了。
别人家的隐私,也不好问,只是在吃过饭之后,秦琴不光打包了桂花糕,另外还加了两样精致点心,一块儿打包好了,交给时玥:“家里事情多,你娘儿俩受累了。多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
时玥接过精致的白木点心盒子,一开始满脸感动,听了后面那句,又变得忍俊不禁:“好的。谢谢大姐好意。”
看着时玥离开,黎荆氏难掩羡慕:“谢姐姐真的有福气,儿子不听话,还有女儿。我家前面几个全都是男孩子,闺女排在后面,现在还是淘气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落得这样亭亭玉立的模样……”
定安侯夫人凉凉的道:“你好歹还有个盼头,我只有一个儿子。侯爷儿女缘分浅薄,只好指望新媳妇过门之后,可以开枝散叶了。”
聊着聊着,不约而同地,大家目光投到秦琴身上,异口同声:“大妹子,你家的闺女呢?”
啊这。
秦琴挠了挠脑袋。
晚上回家,秦琴就跟明湛商量道:“之前说好回来述职,没想到直接留在京城当了官。孩子们总不在身边也不算个事情,要不然……索性狠狠心,把她们全带到京城来?就把湛园留给秋官两口子住了。”
明湛没有直接说话,只是眸子闪了闪,道:“让我考虑一下。”
到了第二天,秦琴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收到了秦冬雪的家书,秦冬雪琢磨出一种新的算法,能够革新占星术。她希望能够搬到山上更加接近星星的地方去,直接点说,就是山兰村。
女儿似乎已经走向了星辰大海,如果把她接到京城来处理家务,太过可惜了……
对着回信的纸张发愣了足足两个时辰,秦琴只写下了四个字回信:“注意安全。”
事已至此,秦琴也就死了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心。
一家人,各有各的去处,各有各的浪,大概她便宜老爹的基因太强大,一家子都是驿马星入八字,是个到处跑的命格。
……
又不几日,顺武帝顺藤摸瓜,发现那伙土匪的匪首竟和好几个外郡大官有勾结,帮他们带武器、带情报、劫掠金银充实私兵等等。趁着尚未打草惊蛇,顺武帝又派了一次明湛出动,联合大理寺和督查院里,火速奔赴晋察行省,把涉事官员捉拿归案。
连去带回,也就是十来天的功夫。京城百姓们高高兴兴地包粽子、扎五彩绳子、划旱龙舟,谁也不知道,天朝西北边的官场经历一番血洗。
从那里抄回来的财产,让国库充盈了一笔。
顺武帝一开心,在宫内设宴席,大宴群臣。
秦琴也收到了邀请,宣旨的公公自称姓许,对她态度极好,有些巴结奉承那态度了:“夫人年轻美貌能干,是大人的贤内助。日后多多关照洒家。”
秦琴也很客气,笑着道:“公公客气了。”
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就递了过去,见她这么乖觉,许流芳也笑了,压低声音,道:“听闻说这次宴会来了许多贵人,且男女不分席。夫人务必盛装打扮一下,肯定艳压全场。”
这就是加了钱的情报了,秦琴又是一番感谢。
宴会当天,叫来妆娘梳妆打扮。那妆娘姓黄,长得温和可亲,在她身上,秦琴才算是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心灵手巧”,光是那双小手在脸上摸来摸去,就很受用。
但是见她只是要求脸面按摩护理,上妆一事却是平平。黄妆娘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对这场宴会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