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等名贵用料,不禁略皱了眉毛。
落座之后,酒过三巡,穿清一色半新不旧暗青掐牙背心的侍女们就把一道道热菜端上来,鳗鱼烧年糕,茭白炒罗汉豆,香烧小黄鱼,香糟葫芦鸭……这些都还好,渐渐地,食材就稀奇古怪起来,鱼翅血燕,俱是论位上。
旁边有个夫人低声嘀咕了:“不是说船难死了好多人么,还有好些人在码头上支帐篷等安置,挨着饿……我们吃这么好,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那夫人,正是刚才打圆场的团胖脸夫人,秦琴记得,她姓陆,丈夫是淞沪府都指挥佥事,实打实的正三品军职。武将家的出身,难怪心善又耿直……怕是人看着面团似的,实际上眼睛里揉不下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