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着静儿把手镯戴上,少女笑得含羞带怯,比花朵还要娇俏。十五六岁的美少女啊,就算是秦琴这个老阿姨瞧着,也忍不住猛咽口水。心里直念,这么好的白菜,便宜了家里那头猪了……
她才没有想到,这头即将拱白菜的猪,才刚刚考了亚元。
谈完了这件事,锣鼓声响,官面上报喜的人到了。秦琴忙让静儿回避了,自己另换了见客人的鲜艳衣裳,整顿了钗环,迎出来。报喜人里头,还簇拥着明湛。只一个眼神交换,秦琴就知道明湛是回家路上被人抬着回来的,现在附近的街坊邻里都很崇拜这个从农村里出来,教出了案首、亚元的老父亲,就跟见到了活神仙似的。
“恭喜大人!恭喜县君!”
“大人大喜!县君大喜!”
一片恭喜声,汇成一片海洋,把明湛和秦琴包围在其中。明湛唇角上扬,眼睛弯成了月牙了,看得出很高兴,只是笑得没有秦琴那样见牙不见眼的放肆。他大手一挥:“辛苦各位报喜,请先略坐用些茶点,稍后奉上酒水宴席!让小儿秦秋平亲自出来酬谢各位!”
再一次欢声雷动,秦琴微笑着,退到了后面。
这一天,湛园里的盛宴持续到了晚上。等秦琴带着女眷们都吃完饭,掌上灯了,报喜人和祝贺的街坊邻里们才散去,明湛和秦秋平都喝多了。
看着一大一小两只醉猫,秦琴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唤人把秦秋平送回屋子里去,自己亲自领着人,搀明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醒酒汤早就熬好了,温着,还有湛园里经典名菜的奶白鱼汤,暖胃饱腹,必不可少。
明湛是真的醉得很厉害了,斜斜地倚靠在床架上,星眸半闭,手垂落向地。秦琴心疼道:“乖乖,我们出酒,你出命。年纪大了,就别喝那么多嘛。”
她命春柳扶着明湛,自己亲手喂了醒酒汤。过一会儿,明湛睁开眼睛,说:“谁年纪大了?我才没有年纪大……”
一喝多了,就跟孩子似的了。秦琴抱着他,一边轻轻拍着他肩膀,一边好言好语的安抚:“是,是,我们家阿湛才没有年纪大。男人三十一枝花,你这才三十还没过半呢,你是一支含苞待放的鲜花。”
明湛圈住了她,亲在了她脖子上:“傻丫也像鲜花。”
这么些年来,明湛变得越发英俊了,发际线浓黑,身材健朗,眉眼间添上成熟男人的韵味。平时以礼相待,秦琴没什么感觉,现在他一圈上来,肌肤顿时变得炙热,落在脖子上的吻,唇瓣柔软……
这谁顶得住啊!!
秦琴竭力压住心底汹涌而起世俗欲望,哑声道:“你给我老实点,不然老娘办了你!”
明湛腻声道:“办什么?”
秦琴真的是!
要忍不住啦!
翻身把明湛压住,跨坐在他身上:“别以为你喝多了就了不起啊!”
明湛看着她,笑了笑,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然后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秦琴:“……”
算了算了,去浴房浇两勺冷水去。
等她从浴房浇完冷水出来,明湛已经睡熟了。秦琴嘱咐了上夜的小厮两句,自己带着春花春柳回屋里去歇下不提。
白天的时候累过头,晚上反倒失了困,烙煎饼似的翻到了下半夜,才算是迷迷糊糊地眯着了。第二天秦琴就起迟了,明湛已进了她的屋子里,坐在桌子旁边看书。秦琴只看了他一眼,视线就被放在桌子上的打肉包子吸引住了:“啊这,好香!”
明湛笑眯眯地道:“想吃么?我特意早起亲手做的。”
明湛做的肉包子,馅料里加了花椒水,揉面手法也跟别人不一样,别说味道特别好吃,就连香味都跟别人做的不一样。秦琴一闻就闻出来了,不禁馋涎欲滴:“扶我起来,我要吃。”
丫鬟们都不知道哪儿去了,明湛亲自捧了温水来给秦琴梳洗。
夫妻闲话,不过家常。秦琴问:“孩子们呢?”
明湛道:“在外面忙呢。今天晚上,我要带秋官去吃谢师宴。已经安排妥帖了。明天也还有另一批人要答谢。答谢完这些人之后,要回靠海村,拜祭岳父,告慰他老人家。”
提及秦大朗,秦琴沉默了,赞同地点了点头,说:“行。都听你的安排。”
明湛缓缓的道:“就是有一件事,觉得有些奇怪……”
秦琴问:“什么事?”
明湛道:“今天一大早,秋官照常练拳,平日静儿是会陪着的。今天我见秋官没什么精神,就问他怎么回事,他说静儿没来。”
“呸,小兔崽子!”秦琴轻笑着,啐了一口,“小小年纪,怎么学得如此儿女情长?”
明湛缓缓摇头:“不是的。我原本也没有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但奇怪的是后面,内宅里好像有什么事情,春花春柳要找静儿定夺,静儿来了,远远地一见到秋官,扭身就走了。最后春花春柳是到静儿屋里回的事情。这不是奇怪么?我们家里,什么时候出过这扭扭捏捏的事情了?”
秦琴想了一想,笑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昨天跟她下了小定,那丫头害羞呢。”
明湛皱眉:“下小定?什么下小定?”
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