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秦冬雪的算学天赋无疑是天才级别的,而静儿更擅长画画和文章诗词,就让秦琴很意外。秦冬雪促狭地说:“她每天晚上用功到半夜呢,说是怕拖了哥哥的后腿。以后没法跟哥哥说到一起去。”
静儿涨红了脸,捶了秦冬雪一下:“你胡说什么!我也是想要把刺绣做得更好一些……画儿和诗词文章学好了,描出来的花样子,愣是不一样的!”
这一波,秦琴站静儿:“静儿说得有道理。”
路过祠堂,正好看到秦族长和两个穿长衫的人站在门口,看到秦琴来了,秦族长招手道:“傻丫来了。来,这位是李先生,这位是欧阳先生。”
秦琴上前去,拱手作揖行礼问好,这两位先生倒是没有什么读书人的穷酸气,都是古铜色肤色,看着很强壮,一看就是穷人家供出来的读书人。
果然,秦族长把秦琴拉到一边,低声道:“这两位先生,都已经有了秀才功名好些年了。我们刚论过年序,比我晚不了几年。因无钱上路进学,没办法更进一步。我刚跟他们议定了,每人每月5两银子的束脩,包吃包住,按年总关了银米,做我们族学里的先生。”
秦琴微微一点头:“这事儿,族长拿主意。”
想起一件事,说:“那,女孩子这边怎么说?”
她当时是说了,一定要想法子让女孩子也认几个字,别做睁眼瞎的。也别让靠海村的闺女嫁出去了受气。
秦族长道:“我跟两位先生说了,他们人很好,说女孩子也可以教,不超过13岁,坐在边角位置就是了。功课方面,自然是以男孩子为重的。”
能做到这样,秦琴已经十分满足了。看了一眼远远地躲着生人的俩丫头,她说:“那你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俩丫头啊。特别是静儿,她今年快14了,能学一天是一天吧。”
秦族长道:“你放心好了,我会让我家那口子好生看顾的。”
“过两日就张罗开笔礼,你一定要来啊。”
秦琴知道秦族长还有很多事要做,也不多耽搁了,应了声“好”,就继续往家里走。
一边走,一边唇角高扬!
有了村学,才算有了希望!
策名之路,方始扬帆起航!
回到家里,明湛已做好出门的准备。连蓑衣草帽都准备好了,跟去郊游似的。秦琴忍俊不禁,又很感动,忍不住拿明湛开玩笑:“天上出大太阳呢,准备草帽也就罢了,怎么还带着蓑衣?这是未雨绸缪嘛……”
明湛很认真地说:“正是。”
噫——过于认真,一点都不好玩。
秦琴就死了开玩笑的心思,灰溜溜的往车上爬。
……
没想到,还真的被明湛说对了,半路上忽然变了天,“哗”的下起大雨。幸亏明湛带着蓑衣,一路快马加鞭的往山兰村里冲。
才到了村口,乱糟糟的涌出一大堆人,瞿素清冲在最前面,顶着狂风大喊:“快,上沙袋!把决口堵住!”
明湛冲上前去,问:“瞿族长!发生什么事了?”
“是明湛啊!”瞿素清大手一挥,“山溪水涨了,我们要去护着御稻田。我媳妇儿在家,你先到我家里去!”
秦琴头脑一热,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撸袖子上去帮忙,被明湛按住了,明湛点头道:“好。”
赶车到了瞿素清家里,雨势渐渐小了。
院门口堵了木板,瞿梁氏带着两个孩子,守在门口。屋子里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秦琴扯着嗓子喊:“嫂子——我是靠海村的秦琴——”
瞿梁氏一听,忙带着斗笠,冒雨冲了出来:“秦大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哎哟,这鬼天气……”
费力地拽着小青骢,拖着马车,进了院子。明湛道:“你们先把东西拿进去吧,接下来就交给我了。我放好车马之后,直接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
秦琴点头不已:“行。我也这样想的!”
她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屋子,瞿梁氏直接点亮了火塘,说:“快,过来烤烤火!不然着凉了就麻烦了!”
顺手把屋角堆着的地瓜放在了火塘旁边烤着。
秦琴道:“突然下这么大雨,真是的……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见到了瞿族长,他说御稻田快要被淹了?”
瞿梁氏皱着眉头说:“是啊!今年山上可不太平,一会儿大太阳,一会儿下雨的。之前为了保住御稻田,我们已经把三架高低车都放过去了,没想到还遇到了山洪……要是还保不住,宫里的贵人怪罪下来,我们全村人,吃不了兜着走。”
等衣服烤干了,秦琴带来的礼物也被瞿梁氏安置妥当,特别是她带来的两匹鲜亮颜色的细棉布,瞿梁氏看得眼睛都直了,想要直接上手摸,又不敢,怕摸脏了,嘴巴里啧啧赞叹:“真鲜亮,质地真好,还会闪闪发光的……颜色也好,葱绿的,银红的,我男人说给我买块细棉布做衣服,说了三四年了都没买成。倒是大姐你给我带了来……”
秦琴笑道:“买,必须让他买!”
说得瞿梁氏都眯眼笑了,说:“哎哟,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大姐,你还理直气壮的……可千万不要骄傲了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给我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