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也忍不住轻笑:“你又在胡说了。你的脑瓜子啊,总在转悠些什么念头呢?”
秦琴还真的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下,翻着眼皮道:“吃喝玩乐,不劳而获?”
“……”明湛无语。
他指了指灶台上的方便米线:“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闻着很香啊……”
秦琴:“……”
瞒不住了。
她说:“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吃食。粉用热水泡上,加点调料包,拌一拌。等到泡发了之后,就能吃了。汤也可以喝。”
她打开了即食米粉,明湛闻了闻,道,“真香。我吃了再动身好了。”
他也没有问这东西打从哪里来,秦琴为了不污染这个环境,拆包装的时候把外包装又收回空间里去了,倒是没有露什么马脚。
夫妻俩呼噜呼噜的把方便米线吃光,明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味道真不错。如果有这么方便的东西……行军打仗,岂不是很好用?”
秦琴忙摆手:“千万别乱显摆,财不露白啊。一个海沙白,就引来了虾霸,闹出了老多祸事来。这种真能做大作用的东西,要传出去,我们一家子小老百姓,随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明湛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眸子底下光芒深邃:“你说得很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是老祖宗传下的道理。”
堂屋里传来响动,家人们纷纷起床了。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秦琴道:“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出发吧。差不多三月三了,你帮我带点礼物去给那些女主顾们。今年的生意,还得多多请她们担待。”
明湛答应着,去套车。
秦琴快速收拾好泡过即食米线的餐具,进了屋里,把预备送给女主顾们的礼物逐样搬到了车上去。
等秦四奶奶下来给观音、土地、家里神主牌上早晨第一炷香的时候,明湛已赶着牛车出发了。
“中了!”
“中了中了中了!”
“中了啊——”
报喜人敲锣打鼓的,噹噹噹的铜锣响,传遍了靠海村。
正是晌午时分,大家都在阴凉处歇午,被锣响一吵吵,无数脑袋在树荫下墙角边伸出来,一双双眼睛闪着八卦的光。
“恭喜靠海村秦氏子弟秦秋平,得中癸卯年儋城县府考案首——恭喜恭喜——”
秦琴听见了报喜人来报喜,十分高兴:“案首?案首是啥意思?”
报喜人眉开眼笑的深深唱喏,道:“回夫人,就是第一名的意思。恭喜夫人!”
秦秋平竟然得了第一名!
第一名!
乖乖隆的咚,秦琴更高兴了,她自己念书还从来没有得过第一名呢!
不对,九年义务教育阶段,也没能进过前十……
算了算了,八辈子之前的事情了,不想不想,王八听响。
现在!
她儿子!
考了第一名!!
秦琴不由得挺起了骄傲的胸膛!
叉起了腰!
“老娘生的儿子,就是牛逼——(破音)”
秦四奶奶紧跟在她身后,听见了,搂着俩丫头和秦夏就哭了:“中了中了!秋官中了!”
秦琴一边打赏来人,一边扭脸问:“奶奶,这样是不是就是秀才了?”
“哪儿呢。”报喜人却是个懂行的,说,“还有院考呢。连续三场都被取中了,才是秀才。夫人,如果三场都能中了案首,那就叫‘小三元’。可以进县学,吃贡米,还能有补贴银子,一个月有五两银子。省了一大笔嚼用呢!”
秦琴就问:“那小三元难么?”
印象中,秦秋平已经拿下了俩。
秦四奶奶插嘴道:“傻丫,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这儿呀,多少年都没出过小三元了。须知道那县考上高手如云,第一第二名可能只是毫厘之差。当年我家四郎,也是府考的案首,可惜在院考上就被另一个超了。就这样,也进了县学,能有贡米吃。”
报喜人笑嘻嘻地道:“这位奶奶是懂行的。怪道我说呢,我跑腿报喜也有小十年功夫了。这十年,靠海村里就没有出过案首,今年冷不丁出来一个,原来是耕读传家呀!这就好咯,赶紧开祠堂,摆上两桌,也是光宗耀祖咯!”
秦琴道:“咦咦咦,我们可不关开祠堂的事。我们家没在靠海村秦氏的族谱上啦。”
报喜人震惊了:“啊?”
手里又是一个荷包送了出去,秦琴笑容阳光开朗自信自然:“我们家自立门户自办户籍了。有没有祠堂的,重要吗?”
报喜人的口风果然转的飞快:“没有没有,一点都不重要。我就是有点可惜……靠海村秦氏,族谱上就这么少了光辉一笔喽……”
秦琴挤挤眼睛,对他道:“嘘,你没听我们奶奶刚才说的嘛,就一个府考的案首罢了,我们要谦虚啦。对了,了,秦秋平在文州县里,他知道这消息没有?”
报喜人定了定神,笑着说:“夫人说的啥呢,放榜是昨天放的。我就是从文州城里一路跑过来的,当中渡河花了点时间,不然的话,晌午前就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道:“对了,您夫君可是叫明湛?他还有个口信捎给您,他知道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