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脑袋,秦琴冷静下来,说:“那龟奴是想要请我上门去。我当然不去了。一请就动态儿戏,如果她真的诚心,稍晚还会再来。”
“你倒是拿捏得住?”
“必须的啊。”秦琴很有信心。
……
第二天,秦琴一大早的,就进了山。
进山,对秦四奶奶的说法是找草药;对明湛的说法是找木头。
实际上,是要再进天坑一次。
明湛原本要和她一起去,秦琴留下他看家,家里确实是老的老小的小,明湛也就没有表示异议。
背着背篓,沿着海边山崖朝天坑走去,看了一眼海面退潮,大片黑乎乎的黑石滩露出来,想到黑石滩里藏着的无数海味鲜贝,秦琴忍不住吞了口馋涎。
“好久没有赶海了……”
等秦秋平放假回来,高低要带大家赶一回海,开开荤。
打定了主意,踏踏实实的去山里。
穿过了石缝,里面就是天坑,可以明显感应到空间在体内的悸动嗡鸣,秦琴眼睛一闭一睁,看到空间中泛起淡淡虹光,生机盎然。空间里的生命力,她能够感受得到,这一处空间和她的生命系在一起的,她已经可以彻底证实了。
天坑里横七竖八地倒着的树木有很多,秦琴细心寻找,果然找到了一截已半截埋进地里的黄花梨。直接从空间里取出工兵铲,沿着树根挖下去,出来一块几十斤的树兜料子。秦琴铲掉了糊在外面的污泥草块,干干净净的把这块鬼脸纹油料收进空间,这才嘴角边露出了笑意。
“果然没有错。这个地方养育了大量的沉香、灵芝、花梨……就是个天然宝藏……”秦琴随手拽了两根藤条下来,顺着劲儿一提,提出两根萝卜粗的何首乌,“……把你们带回家炖了。”
再收了两块树兜子进空间里,她体力也快耗尽了,气喘吁吁的。坐着啃了两块巧克力恢复体力,这才离开了天坑。
回到山脚下,她砍下枝条藤蔓,做了个简易拖架,把树兜子装在拖架上拖了回去。
还没到家,龙氏就拦住了她,假惺惺地笑道:“傻丫,你这是穷得没柴烧了么?早说啊,我这边匀点儿给你。你看看你一个女人家,还要到山里去砍柴,多辛苦。”
不等秦琴说话,龙氏又说:“我们呢,就听了我女婿珩哥儿的话,雇了个人,每个月初一十五定时给我们家送柴火。很方便,一个月也就一百个大钱而已,你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
秦琴呵呵道:“不客气,不用了。”
拖着树兜子想要绕道走,龙氏不依不饶的,又跟了上来,难为她屁股撅那么高,步子还能迈老大:“傻丫啊,你又何必跟我赌气呢,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了,自从逃荒回来,你总不给我好脸色。好歹,我还是你婶婶呢……”
秦琴很想用包毒药来毒哑了她。
龙氏说:“哎哟,你怎么脸色忒难看?你不用不忿啊,你从生下来就比不上我们二房的,你看看现在,我们瑟瑟在家里享福,你就得汗珠子摔八瓣拖树兜子,这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啊,比人和狗还要大呢!”
秦琴这会儿听懂了,这是特意来找她刷存在感?
俗称——晒命?
她磨了磨牙,正考虑要不要掏个绊马索出来把龙氏绊进路边臭水沟里去。那辆熟悉的马车,又出现在路口了,明湛客气送了龟奴上马车,目送着马车走了,回过身,正好跟她打了个照片。
某人直接过来,单手就把藤条编的拖架带子固定好,快两百斤的重量轻轻松松的拖着走。另一只手,还拉着秦琴:“你可回来了,真是的,自个儿躲清静,却留下我应酬客人。我已经给你把人推走了。”
龙氏看到明湛,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笑容可虚伪了:“上门的,对我家侄女献殷勤呢?没用的,她心里还挂着我女婿呐……”
明湛伸手拉住了秦琴,十指交扣间,秦琴一阵眼前眩晕。
好家伙,这厮会用媚术么?
她配合着,依偎到明湛肩上,笑得媚眼如丝:“阿湛,你真好。”
不就是媚术,她也会。
也就是生硬了点,但明湛身子僵硬的模样,显然他吃这套。
俩人视龙氏为空气。
龙氏装逼装给了空气看,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夹着嗓子喊:“傻丫,躲,是躲不过的呀。穷家贱命,就得好好认……好好求我,我就许了我女婿纳你做妾……”
话音未落,一团烂泥飞了起来,直接飞进了龙氏嘴巴里。
那烂泥夹着猪屎牛粪,臭烘烘的,龙氏“呸”的吐了出来,掐着脖子干呕不已。
明湛淡淡的道:“哪里来的狗,乱叫乱吠讨人厌。”
龙氏大怒,满肚子脏话就准备喷人,被明湛那凉飕飕的眼神一瞥,忽地全都哽住了。
明湛再瞪了她一眼,龙氏脸色“刷”的变白,缩着脖子,转身就跑:“扶不上墙的烂泥……给你机会你不要……”
“谢谢了,丈母娘张罗给女婿纳妾的,还真从没听说过。你那么喜欢你女婿,你自个儿伺候他去吧!”秦琴毫不客气的回怼,“脑子比下水沟还脏的老东西!”
龙氏跑得更快了,边跑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