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们还有不少人?”
崔俊越听越觉得心惊。
就这种神神秘秘的老变态,居然还是有组织的?
亦或是,镇鬼司内,就藏了许多这样的人?
黑袍老者没有回答崔俊的话,只缓缓的再度提醒崔俊。
“都城不是别处,这里的任何斗争,都只能处在有限的范围。任何想把整个都城都拖进去的蠢货,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崔俊冷笑一声道:“是吗?敢问姜大人在何处?”
黑袍老者没有再理会崔俊的话,直接转身离去。
崔俊却不是十分满意,对着他的背影叫喊道:“你可知安王府与烛清上人弄了何等的计划?他们的图谋,又将造成多少人生灵涂炭?你跟我讲这些,我能听下。但你有没有跟烛清上人他们说这些?他们能否听下?喂,别走啊,继续聊啊!”
黑袍老者的身影很快消失,一如他突然出现时那样。
崔俊有几分生气,却也很快消气。
不管这老家伙是不是提醒错人了,他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阻止了烛清上人的计划。
说他是坏人吧,也不像。
说他是好人吧,又肯定不是。
崔俊一时间只能将其暂定到不了解的第三方势力。
等等,都城内的各方势力是不是有点太复杂了。
他才来了短短不到几个月的时间,感觉就身陷复杂的蛛网之中。
每一根丝线引起的颤动,都会引来不同的势力。
要不是他的实力还可以,又交了一些生死之友。恐怕还真不好应付了。
随着黑袍老者离去,整个姜府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崔俊就看到秦侯爷带着人一路小跑到了崔俊面前。
“崔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姜府的人呢?‘
崔俊一脸无语,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无奈的崔俊回道:“不是都在外面和你们争执吗?”
秦侯爷疑惑的道:“本来是这样,但突然他们收到了什么消息,然后就一哄而散,全部跑了。”
崔俊点点头,好嘛,整个姜府都是设局冲他来的。
烛清上人他们可以啊,此局让崔俊都不免有些佩服。
“崔大师,崔大师!”
不多时,秦公子也来了。
看他一脸慌张的模样,似乎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似的。
“怎么了,秦公子?”
崔俊问道。
秦公子快速道:“刚刚收到姜府人传来的消息。他们是被阁老连夜调走到别处了。姜大人此时正在杨阁老府中喝茶,其余姜府的人,大半都在羽林卫的看守下。”
“什么?消息准确吗?”
这次轮到秦侯爷吃惊了。如此听来,这根本就是一场局啊。
崔俊也大概听懂了,他只深深地看了秦公子与秦侯爷一眼。
不管这场局是不是秦家也有参与,但到此确实该结束了。
立马,反应过来的秦侯爷赶忙对崔俊解释道:“崔大师,请你一定相信我,我也是受人蒙骗。”
秦公子还未想明白怎么回事,崔俊却是抬起手笑着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他们想杀了我,没那么容易。抱歉了,秦侯爷,秦公子,为了自保,也为了不给诸位再找麻烦。我最近就无法联系诸位了。有些事情,看来不做还是不行。”
话说到这里,秦公子方才反应过来。
“杀您?设局?天呐,崔大师,请你一定相信我们,我们绝无害您的意思。您救了我们一家的命,我们怎么可能……”
崔俊抬起手,示意秦公子不必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无需解释太多!
手持禅杖,崔俊缓步离开姜府。
果然走到门口,外面的喧哗早已不再。
空荡荡的街道,只剩下不远处几个不怕死的,还想看热闹的蠢蛋。
崔俊准备叫一辆马车回去,但还未等他招手。
一辆看起来极为别致的马车就在他的面前直接停下。
从马车上,一名身着白衫的男子走下,没有胡子,身材修长,似乎又上了年纪,慈眉善目的样子。
“可是崔大师本人?”
白衣老者微微躬身。
崔俊点头道:“是我。有事?”
白衣老者笑问道:“崔大师的杂事可是处理干净了?”
崔俊微微皱眉道:“崔某俗人一个,杂事缠身,处理了一件,还有十件,不敢说处理干净啊!”
白衣老者点点头道:“那姜府这件可是处理结束?”
崔俊顿时警惕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白衣老者笑道:“都城的事,我不知道的,还真少。崔大师如是想细听的话,还请上马车,让我家主子跟您好好谈谈。”
打开车厢的门,白衣老者面带微笑,让到一旁。
崔俊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而后笑道:“我胆子小,怕你把我拉到城外埋了啊!”
白衣老者道:“崔大师说笑了。要说整个都城能埋了您的,怕是也没有几个。我还没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