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周的江山早已不是一百年前了。
不说眼前的流寇,就是西北的李自成,湖北的张献忠,为祸甚大,尤其是闯贼李自成,每到一处,官军无法抵抗,百姓夹道欢迎,举家从贼。
辽东的局势更坏,鞑子虎视眈眈,无时无刻不想破关入主中原。
皇上才三十出头,头发已然花了一半。”
贾政在朝为官,对于国家大事也是知道一些,却没有贾宝玉知道的这么详细。
“宝玉,你说的这些个流贼、鞑子,都是芥藓之疾,朝廷大军一到,定可击而破之!”
贾宝玉伸出一根手指头:“朝廷现在无兵可用,哪有什么大军,就算能出兵,可朝廷没钱、没粮。远的不说,京畿流寇肆虐如此之久,朝廷都无能为力。”
贾政沉默了一会,说道:“就算贼寇肆虐,也无法攻破京城城防。”
贾宝玉突然说道:“若是有一天,闯贼打到京城,您当何如?”
“慎言!”
贾政吓了一跳,连忙冲出门外,看到四下无人,才又返了回来:“宝玉,你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要是被人听到了,可就遭了!”
贾宝玉笑道:“父亲,不用这么激动,相同的话,我也跟皇上说过。”
贾政都快疯了!
他虽然治学不精,官场上也没有什么作为,可一贯小心谨慎,不该说的话从来不说,不该做的事从来不做。
“你这孩子,还真的什么话都敢说,不想要命啦?”
贾宝玉正色道:“皇上自己也还迷茫着呢,否则也不会用我来当这个先锋。再说皇上当朝,也没听说谁因言获罪,顶多是为皇上不喜。
朝廷诸公话倒是说的好听,事办的一个比一个差劲。
你以为皇上是傻子不成?其实皇上心里门儿清,只不过因为信息不对称,大家伙联合起来欺瞒他,才导致作出的决断都是错误的。”
贾政冷笑道:“别人怎么不出这个风头,就你能?你也不看看,那保定总督孙传庭,遭逮捕入狱,现在还在北镇抚司的大狱里面关着!
还有辽东巡抚王化贞,广宁之战惨败后,论罪下狱。隆乾五年,坐罪处死。
你以为皇上让你练兵是看重你,万一你兵败了怎么办?咱们全家是不是要受到牵连?”
贾宝玉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