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只知道京城有这四大酒楼,但是对于酒楼背后的势力不是很了解。
虽然他是荣国公的后人,但他本身能力不够,再加上不喜俗物,官场上的走动、宴请一般也没有人愿意请他。
可怜的贾政就这样被权力圈子排除在外。
贾赦哼哼了声,说道:“酒楼倒没什么,但是他们背后各自站着不同的势力,醉仙楼的幕后老板是当今皇上的老丈人嘉定伯周奎,四海楼的幕后老板是是户部尚书毕自严,同福楼的幕后老板是理国公的,天然居的幕后老板是北静王水溶。”
嘶——堂内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内宅的一众女眷却是美目发亮,贾宝玉跟这么多高官显贵搭上了线,那以后还有谁敢欺负他?
听听这些人的名字,户部尚书、理国公、北静王。
尤其是皇帝的老丈人嘉定伯,居然也是贾宝玉的合作伙伴,别的都不说,光皇帝老丈人这一个就够义忠亲王喝一壶的。
最开心的莫过于林黛玉,她的一颗心儿都在贾宝玉身上,尤其是那天晚上,贾宝玉使了坏,强吃胭脂,更是让她非贾宝玉不嫁。
否则就算再不爱钱的人,也断不可能拿一万两银子出来玩。
已经做好准备拿银子的贾珍却傻了眼。
“宝玉,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四大酒楼凭什么跟你合作!”贾珍跳着脚问道,四大酒楼的势力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有好几次他被叫过去陪酒,在酒桌上听他们说起过这些事,然后大家吃饱喝足了,让贾珍付账。
即便在勋贵的圈层里,也是有鄙视链的。
要么家中的老子没死,像理国公一家,理国公柳彪,年过七十,但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虽然已经不掌军权,但是只要老爷子一天没死,他理国公的威名就是好使。
每次皇帝上朝,理国公都要排在武臣行列的前头,就跟个定海神针似的。
要么就是家中后辈出现了能扛鼎的人才,如户部尚书毕自严,他家原本就是一个没落的伯爵,传到毕自严这一代,早就没了爵位。
奈何毕自严家教甚严,虽然父亲早亡,但在母亲的严格监督下,他和弟弟毕自肃,都考中了进士,毕自肃升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负责巡抚关宁。
只不过后来宁远兵变,被逼自杀。
毕自严却年少有大才,尤善于综理复杂的经济事务。一步一步,从刑部主事、工部员外郎、淮徐道参议、河东副使、洮岷兵备参议、陕西右布政使,泰昌元年升为太仆寺卿,跻身九卿。
毕自严是隆乾朝稍有的元老,他在隆乾元年的时候就任户部尚书,隆乾五年的时候,内阁首辅温体仁命太监张彝宪刁难他,毕自严连上十一封辞呈,免职回乡,但是一年后就起复,官复原职。
如今他虽未入阁,但深的隆乾帝的信任和重用,权力一点也不必阁臣小。
这样的一个实权人物,一般的亲王、郡王还真比不上他。
就这样的当权派,贾珍根本连上桌敬酒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听说居然跟贾宝玉有合作,他是羡慕、嫉妒、恨!
凭什么!
凭什么?
大家都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纨绔子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听了贾珍的问题,史老太君问道:“宝玉,这些日子你整天不归家,难道就是搞这些事情去了?”
老太太的疑问,也是大家的疑问,尤其是王夫人和贾政,他们发现,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约束,就像是失去了缰绳的野马。
贾宝玉说道:“当然不是,奶奶,我主要的任务是学习,为今年的院试做准备,这个合作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义乌帮的帮主帮忙谈拢的。”
史老太君点点头道:“哪还怪好嘞,有时间你得谢谢这个什么帮的帮主。”
贾宝玉满口答应,心说我哪里还敢去见她,她不砍死我就算好了。
贾珍心疼那两万两银子,他算盘打得叮当响,义忠亲王府的两万两银子泡汤了,现在好不容易说动了王夫人,又被贾宝玉搅局,这里外就是四万两银子。
都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贾珍现在看贾宝玉的眼神,跟看自己的杀父仇人没什么区别。
贾珍不死心的说道:“老太太,这义乌帮的帮主据说是个女人,常言道女人当家,房倒屋塌,孙儿总觉得这事不大靠谱,还是去义忠亲王府去一趟,探探口风才是。”
他又看向贾宝玉:“宝玉,你空口无凭,什么四大酒楼跟你合作,都是你一个人所说,谁又见到白纸黑字了?若真有合约,你拿出来给大家伙瞧瞧,也省的二叔他们担心。”
贾宝玉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事就不劳珍大哥费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义忠亲王真想为难我,也得先过四大酒楼这一关,我看这天儿也不早了,天黑路滑,珍大哥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贾珍吃了闭门羹,知道多说无益,便站起身,弹了弹骚哄哄的裤子:“蓉儿,咱们走!”
贾宝玉冲着贾珍的背影挥了挥手道:“珍大哥慢点儿走,小心摔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贾珍踩在自己的尿坑里,脚下一滑,又摔了个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