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雪还哭哭啼啼说，准备说自己嫁妆太少了怎么样，想从老太太这里挖点东西过去做添头。

这时老夫人听不下去，冷冷瞥了眼秦文馨，“我另外准备了一份添妆给小雪，你把那个锦盒拿回来给歌儿。”

秦文馨道：“不用了，那个锦盒就给小雪，老夫人重新准备的这份给歌儿吧！”

“刚才老夫人也说了，要一视同仁。”

给楚惊歌的那份添妆都快赶上寻常大家闺秀的陪嫁了。

东西没有了，她不可能补贴给楚惊歌。

老夫人望着楚若雪，“小雪你也觉得可以这样吗？”

楚若雪点了点头，“嗯，我觉得没有关系，姐姐你说是吧？反正我们是姐妹。”

楚惊歌倒是无所谓。

“嗯。”

楚老夫人道：“好，既然你说那个锦盒给小雪，那就给她吧！就当是我给她的添妆了。”

“小歌儿，你过来，祖母另外再给你一份添妆。”

说真示意冯嬷嬷将她准备的东西端出来。

冯嬷嬷端着一个同样金丝楠木制成的锦盒出来，打开里面居然是一箱金灿灿的金子。

楚若雪和秦文馨脸色瞬间铁青，“老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老夫人笑了笑，“这原本是我给小雪的添妆，既然你们认为给歌儿的那份更好，那就给小雪，这份我给歌儿。”

“我让小雪自己选了，可别再说我偏心。”

一箱子的金子都快闪瞎众人的眼睛。

楚惊歌抱着锦盒笑得合不拢嘴，觉得老太太可真是老坏，老坏了，这下子楚若雪怕是肠子都要悔青。

“祖母……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楚若雪气地跳起来指责老夫人。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孙女！”

楚老夫人道：“就因为你是我亲孙女，我才要明白地告诉你，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自己走下去。”

“还有我们楚家家规第一条是什么？”

她说着声音突然十分凌厉。

楚若雪吓得扑通跪下，哭道：“是……是不可贪心，不可有害人之心……还有不可忘恩负义，无情无义。”

“嗯，你能记住，说明还算你有点救。”楚老夫人杵着龙头拐杖坐在太师椅，“我问你，当初是不是你自己选择不嫁给秦王，自己同意让歌儿替你出嫁。”

楚若雪只哭不说话。

秦文馨心疼女儿，“老夫人，这件事我想已经翻篇了，我都和太后，皇后，皇上请过罪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雪儿流落在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是我舍不得她再吃苦才自作主张让歌儿替雪儿出嫁的。”

楚老夫人怒道：“你舍不得女儿吃苦，让歌儿替嫁，那就不要再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一再将自己心里的不平衡，怪罪到她身上。”

“歌儿当初是为了报答我们楚家的养育之恩才同意替雪儿出嫁，她报恩了。后来又救了国公爷，云儿，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她不再欠我们楚家的，反而对我们楚家有恩。”

“你是楚家长媳，很清楚楚家的家规，难道不知道怎么做？”

秦文馨不服气道：“事情不能一锤子打死，她欠雪儿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我们楚家养育她十六年，她救国公爷，孝顺您，难道不是应该做的？”

“你……”

没有想到她执迷不悟，老夫人气得不行，顿时觉得心肝肺都疼。

楚惊歌抱着一箱金子，听她们吵架头都疼，“祖母，您别说了，这箱金子您收好，以后养老用，我不需要用这么多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