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这……这……”
“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你可得好好把握。”裴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她晓得陈宝珠是最在乎李谡和小世子的,而李谡也甘愿为了她洁身自好,可要是真得有了别的女人,陈宝珠未必会承受得住。
夏至心里头自然是欣喜的,只是她还是有些后怕,怯生生的问道:“姑娘,侯爷已经彻底醉过去了,难保还能醒来,要是明日真得叫嬷嬷验身,奴婢可不就说不清了。”
.“你怕什么?我给他的可是欢情酒,下得量又大,他今夜都不得停歇,你只管放心就是。”她说完这句话,便没有继续留下来,而是转头出了房门。
夏至等人一走,便壮着胆子抬头去看李谡,果然见他面色不虞,想想日后的前程,她立刻就上前去了。
话说这翌日,陈老太太派人请陈宝珠去陈家说话,派来的还是陈妈妈。
陈宝珠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头就不由得好奇起来,却还是开口拒绝了:“有劳陈妈妈特意跑着一趟,只是……”
“没什么劳不劳的,奴婢想着那些小丫鬟说话没头没尾的,四姑娘未必肯过去,而且您才生了
孩子,须得把马车上弄得妥帖了才行,奴婢实在不放心,这才亲自来了。”陈妈妈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连忙就开口打断了。
她越是如此,陈宝珠的心里就越发觉得可笑。
她轻笑一声:“陈妈妈也知道,我刚生了小世子,还没出月子,身子实在是支撑不住,便是皇后娘娘都不叫我进宫说话呢,祖母要是真疼我,不如就过来跟我说说话,不然就等我出了月子再上门去。”
“这哪儿还等得了一个月啊……”陈妈妈一着急,竟然把心里话给吐露了出来。
陈宝珠半眯了眼睛,反问一句:“陈妈妈说什么?”
“哦,奴婢说,老太太想瞧瞧外孙,是一时半刻也等不了的。”她连忙随口搪塞了一句。
陈宝珠显然已经晓得了这里头是有猫腻的,无奈自己的身子实在是不能劳累,还是开口拒绝:“我实在是不能去,陈妈妈要是非叫我去,便去请侯爷的意思吧,他要点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陈妈妈一听这话,立刻心虚了起来。
就算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问李谡的意思的。
“既然夫人真的身子不适,那便罢了,奴婢去回老
太太的话。”她不情不愿的福了个身,便出门去了。
等送走了陈妈妈,春花才像陈宝珠袒露:“夫人可知,陈老太太为何巴巴得叫陈妈妈过来请您?”
“嗯?”陈宝珠心里正是好奇着呢。
“三哥儿和夫人成亲当日,因为嫌弃三少夫人嫁过人,便不给她好脸色,更是不屑与她同房,出言嘲讽了几句,言语里带了已故的苏家宗族,少夫人动了怒,气极了,拿着剑满院子追着他砍,这两天俩人一直在吵架打架,弄得整个陈家都鸡犬不宁,老太太训斥过少夫人几回,都被少夫人反骂了一顿,她这才请您过去当说客的。”
春花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一直都不肯她说,就是怕她心里头着急,却没想到陈家竟然舔着脸上门来了。
“当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我看祖母日后怕是有不好过的日子了。”陈宝珠勾起了一抹笑,“你一会儿偷摸去请苏姐姐来一趟,切记别叫人发现了,更别叫陈家那边知道。”
春花答应的话还没说出口,那边裴裴就哭嚷着进门了:“夫人,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裴小娘,你这是怎么了?”陈宝珠不明所以
,都有些懵了。
裴裴哭诉着说:“我现在就那么一个可心的丫鬟,可是侯爷却宠信了她,这原本没什么,只要侯爷喜欢,妾愿意把夏至献出去,可现在府里头都说,我还比不过一个丫鬟,这至我脸面情谊与何地啊。”
裴她意哭的撕心裂肺,无比难过,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因为她知道陈宝珠才是心碎的那个。
果然,听了消息的陈宝珠惊愕在原地。
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李谡恩宠了别人。
她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不多时,许京华就带着夏至来了主屋见陈宝珠。
李谡紧随其后,他对昨晚发生的事很是气愤,他晓得自己的人品,确信自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怎么具体发生的他也还没想明白。
许京华却一眼看出来,肯定是夏至贼心不死,趁机勾引李谡,才会如此。
而陈宝珠见到他们先后进来,就知道了这件事基本落实了,心里凉了几分,有许些难受,但总归事情是要问问清楚的,“夏至,你说说怎么回事?”
夏至假装很可怜:“奴婢也不知道,晚上突然有人闯进来奴婢的房间,是个男人,奴婢本想反抗,但看清楚是侯爷
后,奴婢就没敢在反抗了。”
她说着,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