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妇两个摆明了就是要给自己难堪。
她壮了壮胆子,硬着头皮开口:“世子难道就能保一辈子不纳妾吗?我们到底是一家子骨肉,说起来彼此还算是有个照应,要是换了旁人,惹了世子妃不快,世子又该如何自处?”
“本世子永不纳妾!”李谡敢打这个保票。
她只能跺跺脚,不敢再说什么。
说起来,自从上次陈宝珠劝诫不成,就再也没回过陈家,便是陈家有什么想求的,也不敢贸贸然上门来,故而一直都没有联系。
只是,陈宝璎并没有因此而冷静下来,反而是一肚子的恼火,只觉得是陈宝珠看不上自己好。
她好不容易才勾上了镇南王这个靠山,自然是不能够轻易放弃的,偏偏二人之间迟迟都进展,就连上次的药,都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失了策。
现如今,她的年岁越来越大,自然是等不起的。
她原本想靠着陈宝珠的身份地位来强迫镇南王迎娶自己,没想到,陈宝珠却对自己的淡淡的,根本就没有机会,既如此,她也就只能靠自己了。
好在,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便是镇南王的生辰了。
陈宝璎特意好好计划
了一番,亲眼看着他喝下了自己给他准备的药酒,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下一瞬,陈宝璎便被人给叫走了。
等再回来的时候,后院已经乱成了一团,甚至还传出了女子呜呜咽咽的声音。
“王爷,奴不过是路过此地,你怎么就能……这叫我日后可怎么见人啊?”
陈宝璎闻言皱了皱眉头。
她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又被人给破坏了,而且这个声音分明就是刘婉婉的声音。
她拨开人群,连忙进去,正好看到刘婉婉衣衫不整的跪坐在地上,啼哭不止。
镇南王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了这样,看着她的模样,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不耐烦。
虽然刘家是户部尚书,前程也是有的,但是这样一来,他就不能继续跟陈家来往,自然也就不能继续从陈宝璎的嘴里头探听世子府的事情了。
只是如今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必然得给刘婉婉一个交代才行。
他已经理好了自己的衣裳,对着她盈盈一拜:“刘姑娘恕罪,我方才许是吃醉了酒,这才干出了这种糊涂事,我这就去禀告陛下,即日就迎娶你进门,一定
不会委屈了你。”
刘婉婉听了这话,嘴角隐隐勾起了一抹得意。
她早就晓得了陈宝璎不会安生,一直都盯着她的所作所为,用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法子,就算日后真的被人给查出来,那也跟自己没有什么干系。
“奴晓得王爷不是那种浪荡公子,只要能有个交代,就够了。”她虽然得意却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说起来,这事情不是小事,自然也传到了皇后和陛下的耳朵里头。
陛下一直都晓得镇南王的野心,这么久没有发难于他,也是为了等着皇后腹中的孩子出生,但他也不能让镇南王娶一个有前程的娘家,刘家虽然日后难成大器,但也是根深蒂固的,要是成了镇南王的正妃,那日后难保不动什么歪心思。
“传旨——”
奉旨太监立刻拿着写好的圣旨,急匆匆的赶到了镇南王府。
“镇南王听旨——”
一时间,一院子的人都乌压压的跪了下来。
“镇南王自幼便兢兢业业,如今已然加冠,却尚未婚配,户部尚书之女刘婉婉德才兼备,至纯至孝,特赐为镇南王侧妃,钦此。”
这话一出,自然是有欢喜
的,也有忧愁的,更多的还是看热闹的。
他们的心里都清楚,镇南王绝对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做出这样胡闹的事来,分明就是刘婉婉故意设计的,没想到竟然只得了个侧妃的位子。
刘婉婉瞪大了双眼,失魂落魄:“什么……侧妃?”
“你没弄错吗?陈宝珠一个四品官的女儿都尚且是世子妃,我爹可是户部尚书,怎么会是侧妃呢?”她受了不少的打击,忍不住开口问了问。
陈宝璎原本觉得自己没了希望,却没想到她不过是个侧妃,那自己有一个做世子妃的姐姐,自然还是有机会做正妃的。
她连忙嘲讽道:“刘姑娘还是快些谢恩吧,别到时候连个侧妃都没得做,成了妾室,那才是真正丢人的。”
“的确是侧妃。”奉旨太监见惯了这种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并不多言,而是对着镇南王开口,“王爷,已故平阳侯的女儿苏氏也到了适婚的年岁,过两日赐婚的圣旨也就下来了,到时候正妃侧妃一同入府有的是你忙得呢。”
他倒是说完就走了,却叫这院子里头才是乱成了一团。
平阳侯已经去世多年,留下的唯一的女儿也是
个软性子,一点根基都没有,陛下这分明就是要断了镇南王夺位的野心。
只是,这是圣旨,他不能推辞。
陈宝璎的脸色更是难看得紧,要是空降了个侯姑娘,她与正妃的位子彻底无缘了。
这边闹成了这样,陈宝珠却丝毫不在乎,而是转头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