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陈家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只要她将生米煮成熟饭,镇南王就不得不因为人言而迎娶自己,凭着陈家如今的地位,她想做个正妻不是没可能。
更别说,皇后娘娘腹中尚且不知是男是女,皇上又在这个节骨眼将人召进京中,分明就是准备着不时之需,将镇南王立为储君,届时,她就算不是皇后,也能混个妃位,照样是踩在别人头上的。
到时候,又有谁会说她的是非。
陈宝璎想到这里,便将已经下了药的酒端了过去,一脸娇羞:“王爷——”
镇南王的手已经伸了过去,却突然间看到了她脸上的狡黠和得意,常年的经验告诉他,这酒里是有问题的,他连忙将手改成了推辞。
“宝璎姑娘是寿星,今日最大,我怎么能让你敬酒呢。”他说着话,便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该我敬你才对。”
陈宝璎哪里料到了这样的发展方向,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答应了下来,伸手便饮尽了那一杯酒。
她不愿就此善罢甘休,干脆又将那杯药酒端了过去:“还请王爷赏脸。”
话已至此,要是镇南王再也接受,那便是故意不给
陈家脸面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接了过来,却并不饮下。
“宝璎姑娘好意,只是我不胜酒力,这一杯再下肚是要丢脸的,还是缓一缓吧。”他满脸含笑。
既不是拒绝的话,那也没有让陈宝璎说不妥的话。
果不其然,陈宝璎的脸上讪讪的,只能退到后头去,一直盯着镇南王的一举一动。
镇南王大概明白她的那些小心思。
他在屋子里头瞟了两眼,目光正好落在了陈宝珠的头上。
按理陈家这样的身份,她是做不得世子正妃的,只她既然已经是了,那镇南王是一定要叫李谡觉得心里膈应的。
他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头的酒盏,突然就有了主意。
他往陈宝珠那边走了走,还没开口说话,就看到了她脸上的警惕。
尽管如此,他还是笑道:“宝珠姑娘,不知能否赏脸尝一尝酒?”
陈宝珠和陈宝璋听到声音,立马就把眼神给递了过来。
她们都知道镇南王是安的什么心思,正是如此,他给的任何一个东西都不能碰。
如今看着一盏酒,陈宝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偏偏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贸贸然拒绝镇
南王的好意。
她连忙给陈宝璋使了个眼色,随后对着镇南王笑道:“可真是叫王爷见笑了,我不胜酒力。”
她伸手接了酒盏过来,便将酒杯接了过来,随后又装作头晕目眩的样子,半倒在了陈宝璋的身上,趁着镇南王不注意,立刻将酒杯调换,于是,自己手里的杯就成了自己方才用过的。
陈宝璋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继而将她扶正了身子。
陈宝珠这才站正了身子,将手里头的酒一饮而尽,这之后便装作醉酒的样子,彻底倒在了陈宝璋的怀里头。
陈宝璋明白她的意思,连忙不好意思的对着镇南王笑道:“宝珠不胜酒力,我先带她回去歇着了,王爷请自便。”
镇南王以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任由着两人离开,随后便偷偷尾随了上去,妄图与陈宝珠有了肌肤之亲。
只是,不过拐了两个弯,镇南王便瞧不到两人的身影了。
他只能跺了跺脚,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再次回到了前头。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将陈宝珠换下来的酒杯又递到了陈宝璎的手里,两杯酒下肚,她便昏昏欲睡起来。
“热……”
“好热……”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生怕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便立刻往自己的院子里走,没想到正好跟镇南王撞了个满怀。
她踮起了自己的脚尖,努力往镇南王的嘴上凑。
镇南王只是想借她来接近陈宝珠,可不想真得有什么牵扯,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便立刻将人推开,脚步匆匆的往外走。
没想到,他刚出了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李谡。
李谡是特意等着他的。
两人相视一笑,却满是杀意。
“镇南王还真是在风流乡里流连忘返的人,竟然连陈家五姑娘都不放过,是安的什么心?”李谡自然晓得先前的那些事情,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冷意和杀意。
镇南王往他面前走了两步,眉眼带着挑衅:“要是宝珠姑娘愿意,我倒是不愿意放过她呢,你说说她能容忍你几日?”
李谡原本不想多计较。
他本就无心皇位,就算是日后皇上膝下没有皇子,镇南王登基也不算乱了血脉,唯独不能动陈宝珠。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不然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同镇南王对视,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来日方长,咱们拭目以待
。”
且说等陈宝璎的生辰过完,便到了陈宝珠和李谡的大婚之日,因着是嫁给燕王府,又是宫里头亲自操持的,故而京城中大部分官宦都过来捧场,让陈老太太好生得意了一番。
因着如今的二夫人是孟氏,是妾室扶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