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虽然晓得自己与李谡的婚事,却还是轻轻从李谡的怀里头挣扎出来,总觉得万分不适应。
即便是前世,她与陆为夫除却那一夜外都不曾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如今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叫她羞红了脸。
“世子,于理不合。”她说着,还往后退了一步。
李谡皱了皱眉头,跟着往前跟了一步,本来准备着开口,却突然间噤了声。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在陈宝珠的额前点了一下,甚至还顺势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不过片刻便惹得她又红了脸:“你如今不懂,我可以等。”
陈宝珠对他的话一知半解,却忍不住多想,致使自己的脸不曾上胭脂就红透了。
“我今日来是想同你说,莫要与那个刘娇娇来往过甚,等过完年,她便要进入梁国公府,陛下有意拿梁氏一族开刀,我怕会牵连到你。”李谡虽然不愿意过多的限制陈宝珠,却也不愿意看着她日后被卷入到纷争里头。
她这样的女子就该干干净净的坐在高台上头,由自己细心呵护着。
陈宝珠不由得抿起了嘴唇。
她不记得前世梁氏受到了什么惩处,除非是自
己在冥冥之中也改变了别家的命运。
偏偏她有一桩事情记得清楚,前世皇后小产之后,便是梁家带头提议立湘南王的小世子为嗣,正是因着如此才叫李谡屡屡进了圈套。
只怕,圣上对梁家起疑心,也与此事有关。
可什么时候露出的马脚,她就不得而知了。
陈宝珠也不知李谡是什么时候走的,整个人就呆坐在窗前,直到沈妈妈上前来,这才回过神来。
“正如姑娘猜测的那般,那个连翘姑娘听闻三哥儿日后是个废人了,便趁夜跑了,我们按着姑娘的吩咐,将她引到了梁家六公子的院子外头,想来如今两个人已经见上面了。”沈妈妈如实回禀着,心里头却对自家姑娘十分钦佩,竟然如此料事如神。
陈宝珠点点头。
接下来便看连翘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够将梁铮牢牢地握在受伤了。
不过,她不傻,不会培养一个蛇蝎,等人在回头过来反咬自己一口:“沈妈妈,你命人将连翘的孩儿带过来,切记要藏好了,不能叫任何人发现。”
沈妈妈点点头,连忙下去照办。
且说,自从周氏回了周家以后,便一直听到外头的流言
蜚语,再加上自己兄长的噩耗,和眼见着揭不开锅的周家,周氏竟然索性就将自己关在了院子里头,不管谁来叫,都不肯出门一见。
而陈宝璎如今也在周家的运作下,改名唤了周璎,彻底成了周家的女儿。
周老夫人毕竟是个妇人家,心疼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看到周氏不肯吃喝,止不住的哭:“我这大半辈子,只得了这一双儿女,如今儿子没了,要是这个女儿也去了,那我也就什么活头了,我看不如一头撞死得好。”
“哭什么哭!”周老爷子的态度却完全不同。
他的脸上满是不满和嫌弃,他周家虽然没落了,却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家,周家那日破衣烂衫的在外头躺着,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看了去,他就该将这个女儿给打死:“你看看她干的那点混账事,还有什么脸做周家的女儿,我看饿死正好。”
“外祖父,此事又并非是我阿娘的过错,都怪那个陈宝珠,要不是她步步陷害,我和我阿娘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您放心,等我成了国公夫人的那一日,一定要将陈家狠狠踩在脚下,替咱们周家好好地出一口恶气。”周璎
并不清楚前因后果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陈宝珠的身上。
只要没了陈宝珠,她的好日子就来了。
周老夫人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头也是心疼得很,干脆将人搂在了怀里:“好孩子,有你这么为你娘想,日后她才能好,只是你有什么法子嫁入梁家?”
“梁家老夫人每月十五都会带着梁铮上山祈福,我看正是个机会。”周老爷子抢在周璎的前头开了口。
他知道想要周家过上好日子,就得舍弃脸面,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攀上梁家就够了,哪怕是不要姑娘家的名声也没什么妨事的。
周璎自然也是这个意思的。
只是,知晓梁家每月十五都要上山祈福的,不光只有她周家一个,就连陈宝珠也是知晓的。
为此她特地邀了李谡,一块上山去。
李谡命人将马车停在外头,亲自扶着陈宝珠往佛祖跟前去,嘴上还忍不住抱怨着:“如今日子是越发冷了,你身子里头还有着寒气,怎么能再受凉,一会拜了佛祖就到后头的斋房里头歇着去,有什么只管交给我去办。”
陈宝珠听着他这些话,心里头美滋滋的。
要知道,她前
世恪守本分,一心想让周氏等人对自己改观,能够将对陈宝璎的宠爱分给自己一份,却落了个难产而亡的下场,就连自己的夫婿都对自己只有厌弃,重活一次,她竟然能得这般心疼,心里头早就知足了。
“无妨,我还要引你看一场好戏的。”陈宝珠并没有隐瞒李谡的打算,而是贴近耳畔,同他说了几句。
李谡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