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话听到陈宝琳是面红耳赤,正准备站起身来离开茶楼,却又听到了接下来的话。
“哎哟哟,我的心肝,我也是无时无刻惦念着你呢,不过我家那个老婆子哪里同意我纳妾,要不然我早就飞了来。”
陈宝琳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分明就是自己丈夫魏征的声音。
“这……”她马上就要坐不住了。
陈宝珠立马拦住了她,轻声提醒:“别急。”
“你不是早就受不了那个黄脸婆了,不过是因此陈家的势才迟迟没有休了她,如今周家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一定会影响到陈家的,而且她家那个四姑娘也已经被退了婚,老爷又何必还问她的意见。”
女子的话里隐隐传出了娇喘的声音。
谁料魏征却叹了一口气:“你以为陈家是那么好打发的,我要是真休了她,指不定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他的确早就受不了陈宝琳那副模样了,可要不是为了自己的清净日子,他早就休了她。
“我给老爷出个法子——要是她死在了你家,陈家也说不出什么来,到时我也就能日日陪着老爷了。”
陈宝琳听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的
大脑嗡的一声。
她还想维持这个婚姻,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在茶楼里头同别的女子和谋杀死自己。
她再也忍不下去,干脆站起身来,也没等陈宝珠拦住,就直接冲到了隔壁屋子。
巨大的开门声叫屋里的两人停下了动作,纷纷转过头来。
魏征一看到来人是陈宝琳,眉眼间立刻带了不耐烦:“你来干什么?”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跟这个小妖精在这合谋害死我!魏征,我陈家的确不是什么高门显贵,却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的,今日我要同你和离!”陈宝琳犹豫了这么多日,终于在今日下定了决心。
她要是再不和离,只怕连命都没有了。
陈宝珠也追了出来,看到魏征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头十分反感。
“呵,和离?做梦!你要是不想过这日子,我便给你一纸休书!”魏征笃定陈宝琳不会同意。
陈宝琳的气势果然软了下来。
陈宝珠却在这时候挺身而出:“魏公子这话不对,我姐姐并未犯七出之条,你为何要休她?”
“她无所出,又善妒,我怎么休不得她?”魏征看到来人是陈宝珠,态度还是算客
气了一些。
所以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实情,却也知道燕王世子李谡着着实实是对陈宝珠百依百顺的,却不晓得二人为何会退婚,魏征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得罪了她。
陈宝珠将陈宝琳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有道言,三年无后方为过,我二姐姐嫁到你家也不过一年的光景,为你张罗纳妾的事就有十七八个,怎么担得起你说的那两条?何况,你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女子有三不去?”
魏征就剪了自己的眉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二姐姐嫁到你家时,你家正如大厦将倾,如今却如烈火烹油般富贵,这便不能休。”陈宝珠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才叫陈宝琳和离,“不过,我看来你们这日子的确是过不下去了,不如写封和离书来,咱们两家保全了脸面,也省得到了公堂上撕破了脸皮,那反倒不好了。”
魏征直到陈宝琳是个没脑子的,这才三言两语将她拿捏的死死的,更知道陈炳生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庶女跟自己翻脸,没想到陈家竟然还有一个陈宝珠出头。
他冷笑一声,也没了刚才的客气:“休妻还是和离同你有什么关
系?就算是要和离,也该你老子来跟我谈,你算个什么东西!”
‘噗嗤’。
陈宝珠原以为他是哪样的大男子,没想到不过一句话就逼了他的脏话出来,实在是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魏征有些慌了神。
陈宝珠往前逼了一步,板起脸来:“我笑你不知好歹,满京城谁不晓得我是今上亲封的县主,按理你该对我行礼才对,你却这般态度,我是不是能去圣上面前告你一状?”
魏征早就忘了这一点。
他不敢再言语。
“二姐夫,你如何来看这和离的事儿?”陈宝珠等得就是他这个反应。
魏征叹了一口气,不敢再继续硬碰硬:“我过些日子自然会上陈家门去提和离的事情。”
有了这句话,陈宝珠才拉着陈宝琳离开了茶楼。
陈宝珠见她兴致不高,还隐隐有要哭出来的模样,连忙开口:“二姐姐未出阁时,最喜欢那些鲜亮的衣裳,正巧我前些日子在司织坊做了一身衣裳,你跟我一块去拿吧,顺势给自己也做身新衣裳。”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陈宝琳一听这话立马高兴起来,那方才的事情完全抛到了脑后,分明
就是女为己容。
一进司织坊的门,陈宝琳就更兴奋,挑了个不停。
陈宝珠见她没了刚才那副心思,自然也就松了口气,干脆也就坐了下来。
没想到刚一坐下来就看到了迎面进来的昭阳郡主。
“宝珠姑娘,你让我好找。”
陈宝珠还没上前搭话,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