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今歌的医术,陈王早亲眼目睹,眼下石滩镇一行有元今歌陪同,那定然事半功倍。
陈王松了口气,约定了午膳后启程,便先离开了。
临时出门,要携带的东西不少,何况此次出行外人众多,元今歌一来要忙着掩饰身份,二来还要分心在治疗瘟疫上,小团子自然是无法带着一道了。
“小葡萄呀,妈妈要出门一趟,你和花梨姨姨在这里好好玩,我一定很快回来!”
临行前,元今歌抱着小团子安慰着。
可小团子听到这话,只疑惑的朝她瞥了一眼,随后一扭头,挣扎着朝花梨伸出手去。
元今歌:“……”
这臭丫头,竟然一点都不亲她!
花梨从善如流的将小团子接了过去,眼底满是担忧的神色,“小姐,咱们来良覃国这么久,你还是头一次离开金陵,路上千万小心。”
“放心放心,只要有陈王在,他就亏待不了我!”
元今歌拎起小包袱,冲着花梨与小团子摆了摆手后,便朝王府大门走去。
王府门口,已停了一辆马车等候,马车四周围了一圈骑马的贴身侍卫,应当是要一路随行的。
元今歌溜达着跨过门槛,便见陈王正站在马车旁,冲着王府内不断张望。
见到她出来,陈王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周大夫,就等你一人了。”
闻言,元今歌正要致歉,话到了嘴边骤然想起,自己此刻是陈王府的哑巴府医周令。
这才赶忙将话憋回去,冲着陈王拱了拱手,随后撑着车辕跳上去,一把掀开了车帘。
顿时,一股冷厉的气场自马车内扑面而来。
元今歌怔了一下,下意识朝马车内看去。
只一眼,她脚下一软,险些从马车上栽下来!
龙非绝!
他怎么也在!
站在马车旁的陈王,见元今歌愣在原地,伸手推了推她的腰,“周大夫,快些进去啊,咱们还要赶路呢!”
下一瞬,半蹲着呆立在车辕上的人便转过身来,一把跳下马车后,扯着陈王的袖子,将他拽到了角落之中。
“王爷,你先前也没跟我说,龙非绝也一起去啊!”
“周大夫竟然认识大耀的安王?”陈王一脸疑惑,随即探究的朝元今歌脸上望去。
只可惜,她此刻带着面具,除了一双溢满不满的眼睛之外,什么神情都看不出。
闻言,元今歌张了张唇,马上开口解释。
“不瞒王爷,民女本就是大耀人,也是因为在大耀犯了事才躲来金陵的,之前在大耀时,曾与安王有过一面之缘。眼下与安王同坐一辆马车,若是被发现了身份,只怕民女便要被遣送回大耀了直接砍头了!”
原本听着她在大耀犯了事,又与安王曾见过面,陈王还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一时心软收留了一个祸害。
可一听说元今歌可能要被砍头,陈王面色顿时一急。
那怎么能行!自己的不孕症,还指望着元今歌这妙手回春呢!
“周大夫无需担忧,此事是本王考虑不周到了,原本本王是琢磨着,安王在大耀也曾有过治疗瘟疫的经验,这才邀了他同行。”
陈王面色镇定,话落,安抚的拍了拍元今歌的肩头。
“这样吧,本王便推脱说你生性孤僻,不喜见人。日后你便同本王的随行护卫一道骑马。”
这倒也是个办法。
元今歌颔首,“多谢王爷。”
暂时解决了眼前的难题,陈王长舒一口气,亲自给元今歌选了一匹马,又嘱咐随行护卫多加照顾后,这才掀帘进了马车中。
马车内,龙非绝正闭目养神。
方才那个一闪而过的府医,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初看时觉得有些奇怪。
一个男子长得如此纤弱,还戴着面具,又是一个哑巴,如此神神秘秘,也不知道陈王养他在府中究竟是何想法。
难不成,这府医当真医术超绝?
听到掀帘声,龙非绝微掀眼皮,便见陈王坐了进来,见他正看着自己,陈王笑道:“多谢安王愿意同行,助本王治疗此次石滩镇瘟疫。”
“无妨。”龙非绝淡声开口。
察觉到马车已经前行,他重新闭上眼,随口问道:“陈王那位府医不随着一道了吗?”
闻言,陈王面色顿时一僵,赶忙将事先想好的说辞说出口。
“他幼年家中遭灾被毁了容貌与嗓子,自那以后便格外孤僻,不喜与陌生人同处,本王便安排他骑马随行了。”
“倒是个可怜人。”
“是……是……”
陈王轻咳一声,见龙非绝没有起疑,这才松了口气。
从金陵去石滩镇走陆路也要半月时间,但瘟疫事急,此次出行的除了元今歌之外又都是大男人,因此日夜兼程,除了晚上稍作休息,从未停歇。
元今歌一路都刻意躲着龙非绝,即便是晚上停下修整,也是自己一个人躲到暗处。
因此,十日后到达石滩镇时,她与龙非绝竟是从未见过一次。
一入石滩镇地界,元今歌的心思便都放在了瘟疫上,眼下整个石滩镇已被封锁。
在城外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