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正厅走来,龙非绝抱着元今歌,没再多做停留,直接回了屋,并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上,这才站直了身子,向身后的廉珩吩咐,“去找个大夫来。”
“不用不用,”元今歌刚低下头,想要查看一下子自己的伤势,一听这话,也顾不上查看了,忙抬起头,出声制止,毕竟肚子……
说着,生怕龙非绝坚持,她就叫来府里的丫鬟,让她去取一些药油来。
药膏其实在“百宝箱”里就有,可在龙非绝面前元今歌也不敢堂而皇之地拿出来用,就只好吩咐人去拿。
这古代的药油虽比不得二十八世纪的药膏,对扭伤擦伤,却也够用了。
“不是说医者不能自医吗?”龙非绝还是不太放心,蹙眉看向元今歌的伤腿,眼里满是不赞同。
“这又不是什么内伤,抹点儿药油的事情,不会有问题的。”元今歌混不在意地摆摆手,而后继续低下头,开始查看起自己的伤势来。
很快,将军府的丫鬟拿了一个小瓷瓶进来,将它递给元今歌,而后很有眼力见儿的后退三步,站在了角落里。
元今歌往掌心滴了几滴,抓向脚踝处,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只是,伤处本就在脚踝,早已高高肿起,并不方便挪动,加之元今歌又因为怕疼不敢用力下腰,一时之间姿势极其的怪异,还总是涂不好。
“来,本王帮你。”
眼见着元今歌因为姿势别扭而碰到脚踝处,疼得龇牙咧嘴,龙非绝终是看不下去,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担忧,他跨前两步,坐到床沿上,极其自然地接过元今歌手上的瓷瓶,抓住她小巧玲珑的玉足,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脚背被人抓住,元今歌的身子如同受了惊的兔子般轻轻一颤,下意识地就要往回缩。
“别动。”发觉元今歌的小动作,龙非绝眼疾手快地抓住面前之人的小腿,抬眸皱起英挺的眉毛,不悦地看向元今歌。
“哦……”望着龙非绝严肃的神色,元今歌轻哦了声,尽量忽略掉心中的那一丝不自在,停下了往回缩的动作。
意识到元今歌的配合,龙非绝舒展开眉眼,柔和了脸色。
他这才放开元今歌的小腿,学着她方才的样子,将药油滴在掌心处揉搓一番,而后抓住元今歌的脚踝,轻柔地在扭伤处轻柔按压涂抹。
她的脚,真小。
龙非绝摩挲着手中的脚,布满薄茧的手流连过粉白肌肤,轻划过修剪漂亮的晶莹指甲,将药油涂抹上精致的骨结。
龙非绝有点心猿意马,他滑动喉结,压抑着将她一把扯入怀中的冲动,继续手下的动作。
元今歌看着低垂着眸,认真帮自己抹药的男人,心神不由一荡,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对方棱角分明的侧脸。
龙非绝线条优秀的下颌在烛光中描摹着金边,睫毛极长,细细密密的如同蒲扇般半遮眼眸,柔和了眉眼,而平日里那双一眼就能让人心中惊的冰封万里的眸子,此刻正认真的凝视着自己的脚踝,让她忍不住好奇其中的神色。
他这片刻的温柔,此时只属于她一人。
也不知看了多久,等到回过神来,元今歌面上微微发烫,有点不自然地微微收拢了一下被龙非绝揉的温热的脚。
没曾想,这小小的动作,竟如一石落水般激起涟漪,只一瞬蔓延了满是满屋。
发觉手中脚踝轻微的收起动作,可能是怕对方逃跑,龙非绝手掌一松,顺势往上一提,握住了元今歌未受影响的小腿,骤然握紧,一把将人扯近,随之欺身而上将人压在了床铺之间。
他的手肘撑在床上,看着被自己框在身下,此刻正因为受惊急促呼吸着的元今歌,呼吸急促。
“别紧张。”低语一声,嗓音晦涩,鬼使神差的,他抬起手,捻指撩过元今歌额前发丝,脸庞距她越来越近。
而元今歌早已被一系列的变故惊得未能及时回过神来,竟忘记了反抗,正双眸微眯,胸口某一处,不受控制地期待起下一刻的降临。
正是好时机,将她拆吃入腹。
就在二人唇瓣即将相触之时,门骤然被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歌儿丫,怎么回事?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了!”
人未到,声先至,来人正是元今歌的父亲,元将军。
他身上还穿着一身官服,裤腿沾着灰尘,一边摘下帽子一边急匆匆的来到元今歌床前,双脚生风。
一听说元今歌受伤,爱女心切的元大将军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吩咐了自己的副将一声,便骑着快马,马不停蹄地回了府,直奔元今歌的院子而来。
因过于风尘仆仆和担忧元今歌的状况,甚至没注意到她脸上的尴尬神色。
见来人是岳父,龙非绝收起了杀人的目光,手从佩刀上移开,起身站正轻咳一声。
“咳,岳父和王妃叙旧吧,那我也就不便打扰了,告辞。”说着,朝元将军做了一个揖,走出了房间。
“嗯嗯,王爷先去休息吧。”
元将军也没顾得上跟龙非绝寒暄,只匆匆一点头,着急忙慌地拉着元今歌的脚查看,又牵着她的手撩开袖子看了看,快速搓两下她的手腕,只顾着关切宝贝女儿的伤势,更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