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是刺客逃了?需不需要属下去追?”廉珩快步跟在龙非绝的身后问道。
“不必!”
龙飞绝朝着东苑的方向走去,衣袂翻飞。
路过的下人们见到,无一不远远避开,跪下磕头。
王爷正在气头上,撞上去,就是个死!
龙非绝对跪在地上的人视而不见,脚下生风的朝着东院赶去,眉眼间乌云笼罩,只等一声惊雷炸开,将一切不如意毁灭殆尽。
廉珩心惊胆战地跟在龙非绝身后,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地牢里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地牢里面有打斗的痕迹,早知如此,他就该跟着王爷一同前去。
如此,那杀手也不会逃脱。
“砰——”
龙非绝一脚踢开东苑书房的门,怒呵一声:“速拿纸笔来!”
东苑的小厮躬着腰,战战兢兢的去拿纸笔。
廉珩跟在身后,神情立刻严肃起来,“王爷,可是边关有战事发生?可需要廉珩速去支援?”
龙非绝抬头,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和战事无关。”
“那王爷这是……”
“本王,要休妻!”
龙非绝一掌拍在书案上,骨瓷的茶杯晃了晃,在地上摔成一堆碎片。
廉珩惊得站在原地,被这一声怒吼吓
得舌头都短了三寸,“可……”
龙非绝此时的神色仿佛炼狱为死者落笔的判官,比战场杀红了眼之时都要可怕万分。
“元今歌善妒至极,买通杀手残害妍儿,又同旁人勾结,不守妇道,祸乱王府!本王断留不得此心思恶毒之女!”
说着,龙非绝就一把抢来小厮送上来的笔墨纸砚,铺于书案上,手腕翻转间,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出现在了纸上。
被抢走笔墨纸砚的小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的冷汗唰的流下来。
“王爷,事情或许有误会,王妃她不是这样的人……”
廉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又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厮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王妃来!”
龙非绝听到廉珩的话,冷嗤一声,“这才短短几日,你的心,就向着那个女人了?”
他捏着笔杆的手青筋暴起。
况且,元今歌早就和那个人私奔,逃出王府了!
廉珩额头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垂首道:“属下不敢,属下只会向着王爷!”
龙非绝冷哼,嘶啦一声,他手底下的纸张被他不经意间扯烂了。
他心中的暴怒还未降下,只要一想起方才元今歌为了别的男人,对他出手时的情景,他就恨不得将这个
人碎尸万段!
扯烂的纸被龙飞绝揉作一团扔在了地上,然后重新铺一张纸继续写。
廉珩:“……”
王爷这次,似乎真的气坏了。
……
安王府大门。
王妃要回家,其他人敢拦吗?
当然不敢,所以元今歌光明正大的回了王府。
一进门,元今歌的手臂就被一只手扯了过去。
“不好了王妃,你快去瞧瞧吧!”
元今歌没注意被拽了个踉跄,她稳住身形,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小姑娘, “花梨?发生什么事了?”
花梨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元今歌的心猛地提了起来,难道龙非绝找不到她,所以拿花梨出气了?
他还是不是男人了!
花梨不知道元今歌内心已经骂了龙飞绝无数遍狗男人,她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地说:“王妃,您快去东苑求求王爷吧,王爷他要休了你啊!”
“龙非绝要休了我?!”
甫一听到这个消息,元今歌震惊的眼睛都瞪圆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花梨见王妃被吓得呆住了,哭得越发凄惨了。
她抽噎把元今歌往东苑的方向扯,“王爷此时正在写休书呢,王妃您快去阻止啊!”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元今歌心中
百转千回,随口敷衍道:“没事,不必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花梨抽噎个不停,“王爷休妻非同小可,您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怎么就能轻易休了你呢?”
花梨不知道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只要王爷休了王妃,王妃今后的地位会一落千丈。
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归宿就是嫁给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在花梨的世界当中,没有谁会比王爷,更适合王妃了。
一路上又碰到了不少朝她望过来的下人。
龙非绝坦言要休妻一事,在府中早已传遍,所有人都和看戏一样,看着元今歌。
元今歌知道他们古代人心中的想法一时间难以改变,所以也没再多解释,脚步轻快的朝着东苑的方向走去。
她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书房内,龙非绝的第二张纸写的分外满,他在上面一列列的控诉着元今歌自从到了王府之后所犯的种种罪行,这里面任意一条罪行都足矣让元今歌卷铺盖滚蛋。
廉珩多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