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李管家看着在自家门口不进去的元龚辰,立刻出去恭敬俯首。
“怎么了?何事惊慌?”元龚辰知道管家平时的说话语气,一听就觉得有所不对。
李管家继续道:“今日小少爷突然发病,以往的法子都不管用,最后都痛得昏过去了!”
听到是自己的儿子出事,元龚辰立刻神情一凝,和太子草草告别,就急匆匆回了府。
“现在情况如何了?”元龚辰的声音生寒,踱步朝着府上小少爷所在的房间走去。
“将军放心,小少爷现在没事了,是大小姐出手救了小少爷呢!”
正准备离开的龙非易脚步一顿,歌儿在将军府?
思量片刻,随后脚步一转,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元龚辰闻言脚步只是微微滞住片刻,“什么?歌儿回来了?还救了宣儿?”
李管家欣慰道,“是啊将军,大小姐变了好多,不知从何处学了医术,小少爷这才转危为安!”
元龚辰没有再搭话,余光瞧见那抹黄色的身影进来,也没再管,只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龙非易跟在元龚辰身后,口中说了几句关切的话,然后见元龚辰走到一间房间门前,一把推开门。
迎面,龙非易就看到站在床边一个淡蓝衣裙的女子,正是元今歌无
疑。
“歌儿!”龙非易率先出声,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惊喜。
元今歌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看到太子,简单行了一个能看得过去的礼,看了看元龚辰,又看了看太子,“太子殿下怎会跟着父亲一起回来?”
这里是将军府,怎么说,太子都不应该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
“孤同元将军在路上商议国事,末了听闻府上出事,这才上前跟来。”龙非易解释道。
元今歌看到他,就想起上次对方在林中算计自己的那件事,一时也没想和他多言,转而看向元龚辰。
元龚辰站在床边,摸了摸刚刚清醒的元锦宣的头,想到什么,回头问元今歌:“听李管家说,是歌儿救的宣儿?”
元今歌点头,“是我。”
她会医术这件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这么多人都知道,没有道理瞒着娘家的人。
元龚辰皱了皱眉,上下看着元今歌,似乎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一样。
“孤同歌儿相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知晓歌儿会医术,为何先前从未听歌儿提起过?”
出声的是龙非易。
元今歌抽了抽嘴角,不是很想回答,但眼下好几双眼睛都盯着她,她只好道:“我先前就对医术感兴趣,闲暇时拿着医书看,且近些时日待在王府属实无趣,也找了些医
书看,一来二去就开始学习医术,一些小病之类的我都能治。”
元龚辰却不太相信,不说他以往从未见过她拿医书看,就是眼下元锦宣的病,都有十几个大夫束手无策,无法根治。
可元今歌一回来,元锦宣身上就仿佛没有事一样,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得如此厉害。
接收到他的眼神,元今歌下意识看向元锦宣,解释道,“弟弟的病,我恰好在一本市面上极为少见的医书上看到过,所以才能及时救治的。”
可这些话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元龚辰依旧将信将疑:“提起这件事,我也忽然想了起来,几日前你在冬狩上大展身手,赛马甚至胜了来自草原的铮王妃,可我分明记得你先前在府上可是连骑马都不会,何时又有这般本事了?”
“又是赛马,又是学医救人,歌儿,可以和为父好好解释一下吗?”
在元龚辰的印象里,她的女儿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易碎花瓶,却未想到出嫁短短这些时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元今歌差点冷汗都出来了。
她以为原主的父亲只是一个会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粗狂将军,却不曾想到,对方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腻。
居然能看的出来这么多不对的地方!难道是她表
现的太明显了吗?
“父亲,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曾生过一场重病吗?其实,我学医的心思也是在那时出现的,从那之后,我便总会不经意地留意和收集一些医书,只不过我从未让人发现罢了。”
元龚辰皱眉,他确实有这个印象。
“至于骑马……父亲,自从嫁到安王府,我每日毫无事情可做,王爷整日不见人影,骑马只是歌儿的消遣罢了,或许是在骑马一事上歌儿颇有天赋,歌儿也不曾想到竟然会赢了那铮王妃。”
元今歌的话直接将元龚辰的思绪转移,听到元今歌抱怨龙非绝整日不见身影,元龚辰脑海当中浮现的还是那日在皇宫内见到的娇弱身影。
那个叫做楚妍儿的妾室!
元龚辰的面色瞬间柔和下来,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理由,心疼地看着元今歌:“歌儿,你受苦了。”
而一旁的龙非易在听到元今歌的话之后,眼神骤然一凝。
三弟不喜欢元今歌,那是不是就代表他还有机会?
他看着元今歌的身影,似乎能够想象得到当日元今歌嫁进安王府的场景。
既然那时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