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立刻又磕了几个头,悲切道:“王爷,老奴所言句句属实,王妃自回府后,就冲着后院过来,把那头银狼给劫走了啊!”
“老奴刚刚回后院看过,那头银狼确确实实不见了!”
“废物!”龙非绝怒斥:“你们那么多人看着,还能被她一个女人劫走?”
陈管家眼泪瞬间飙出,“王爷,老奴老了,身子骨不利索了,王妃好歹是王府女主人,况且她还会下毒,老奴体内还有一种名为‘融五毒’的毒药,就是王妃方才威胁老奴时下的,不听不行啊!还望王爷为老奴做主,求王妃赐解药!”
陈管家一头重重磕在地上,情真意切,仿佛元今歌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在陈管家眼里,也确实如此。
王妃阴狠毒辣性情难定,且极为记仇,三日后会不会给他解药都是一个未知数,他不可能去赌,只好把希望放在王爷身上了!
想着,陈管家就再次以头抢地,发出沉闷响声。
“求王爷为老奴做主啊!”
龙非绝面色阴沉,拍案而起,“好个元今歌,本王还未找她算账,她倒是在府中潇洒自在!”
“毒妇毒妇,果真恶毒!”
那狼皮,是他早已吩咐下去要给妍儿做大氅的,元
今歌竟直接越过他,把狼给抢了!
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越想龙非绝就越气,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的不适感让他当即挥袖而走,朝着西苑而去。
元今歌正靠在交椅上,享受着来自花梨的锤肩,怀里揣着一个汤婆子,悠哉悠哉地尝着点心。
“王妃,这个力道可以吗?”花梨轻声询问,正巧按在了元今歌今日被摔痛的位置。
“嗯嗯,对对对,就这!”
这快还是太子将她从马上扑下去时不小心撞到的,刚开始开不觉得,回来后就开始疼。
估计淤了些,需要搓一搓才能消下去。
花梨的力道刚刚合适,就在元今歌舒服得即将昏昏欲睡之时,忽然一道怒喝声将元今歌从昏沉中拉出来。
元今歌睁开眼,就见龙非绝满脸怒容,指着她道:“你竟还有心思在此享受!”
那声音,怒然中还夹杂着不可思议。
元今歌轻轻打了一个哈欠,看到旁边的花梨吓得不敢抬头,就挥了挥手,先让她出去了。
然后才重新看向龙非绝,问:“你又在发什么疯?”
龙非绝见她这般不干自己事的样子就来气,“本王就知你这毒妇心思歹毒,为一己之私竟然罔顾常人性命,快将解药
给本王交出来!”
元今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管家来的。
但她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疑惑地问:“王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还给本王装傻?”龙非绝眯起眸子,“陈管家可是将事情一件件都给本王说清楚了,你给他下毒,还不承认?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王爷,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我自回府后,可是一眼都未见到过管家啊,何来下毒一说?”
“撒谎!”龙非绝上前撑在元今歌面前,呼吸都喷洒在元今歌的脸上,让元今歌不适地向后退,却发觉自己已经靠到了椅背上,退无可退。
龙非绝紧接着道:“若你未见过管家,又从何处抢走银狼的?”
提起银狼,他后知后觉回首,一路走来,他似乎都没有在西苑见到那头狼的踪影。
“银狼呢?”
龙非绝走至窗旁,看向窗外,依旧没有发现。
他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再次看向元今歌,就见她已然从交椅上下来,还伸了一个懒洋洋的腰,慢悠悠道:“哦,你说那头狼啊?放走啦。”
龙非绝眼神骤然凌厉,“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我说放走了,听见了吗?”
元今歌耸了耸
肩,又大声道。
“真是胡闹!银狼体型大凶猛无比,你将它放走,可有想过万一伤到皇城当中的普通百姓要怎么办?”
“咳,若真伤到,我救就是了。”
元今歌避过龙非绝。
“你救得过来吗?若出了人命,难不成你真有将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人命关天,你担当得起吗!”
元今歌当然不能将银狼所在的地方告诉他,这是她的底牌,转而道:“你还知道人命可贵呐?都是生命,狼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元今歌!你简直是胡搅蛮缠!”龙非绝被她的理论气的怒火中烧,“这哪能混作一谈?”
“怎么不能了?”
“人类不过是进化得快了点,都是大自然的生命,你高贵什么呢!”
“元今歌!”龙非绝直接大步走到元今歌面前,把元今歌吓了一跳,又跌坐在交椅上。
“你就是故意和本王作对是吧?”他听出来了,元今歌就是在故意激怒他,他说什么,元今歌都能将话头怼回来。
这个疯女人!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我就是在故意和你作对。”
元今歌懒得和他吵,直接敷衍起来。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