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原本被掀翻在地的瓶瓶罐罐已被两名军医摆好,龙非绝跨步而入,他倒要瞧瞧,元今歌究竟用的什么药,竟连行医数年的军医都不认识。
须臾,龙非绝回头,指着元今歌道,“你,进来,继续为罗旸换药!”
话落他威严凌厉的眼神又扫向两名军医,语气极为冷冽的道:“一群饭桶!都给本王睁大眼睛好好学,学不会就滚出军营!
哼!就让她再看一次,最后一次!
两名军医战战兢兢的磕了头,跪着往前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元今歌操作。
上次王妃就让他们大开眼界,这次,他们更加心悦诚服了。
元今歌心中冷笑,哼,有本事别用她啊。
就问打脸疼不?!
“磨磨蹭蹭干什么!”龙非绝冰冷又不耐的命令道,“本王给你半盏茶的时间,上不好药,今日你也就不用吃饭了!”
他说的绝,元今歌却懒得搭理,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罗副都统的伤势她心中清楚,身为医者,她不会拿病人的伤势开玩笑,一顿饭而已,但,这死渣男那颐指气使的贱样怎么那么欠揍呢。
不过,她也没矫情拿起其中一个小瓶子,用棉签沾着就在罗旸的伤口轻擦。
罗旸的伤口经过这番耽搁,
早已不再流血,甚至还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元今歌讶异的挑挑眉,果然,将士的体质就是好。
龙非绝看不明白元今歌的动作,他只知道此时的罗旸赤着腿,元今歌正拿着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在罗旸的腿内磨蹭。
荒唐!荒唐!
涂个药而已,那手用得着那么近吗?
还有看的时候,恨不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是生怕看不到什么不该看的吗?
堂堂安王妃,竟然对着另一个男人的下面……
龙非绝面黑如水,周身的气势仿佛化为利刃,纷纷刺向在场的所有人。
两名军医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罗旸更是通红着脸,谁也不敢看。
就在元今歌碰到那个边缘时,龙非绝终是忍无可忍的,一把抓住了元今歌的手,“你做什么!”
元今歌正专注地上药,猛地被打断,她吓了一跳,脸色也白了一瞬。
“你是不是有病?我在上药没看见吗?!”
龙非绝俊脸紧绷,咬牙道:“上药,需要这样吗?”
元今歌不可思议的看向他,“那要怎么上?还是你当我是神仙?用眼睛瞟一眼就好?”
龙非绝被顶的一哽,压着的火直接爆发,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把手伸在里面想干什
么?”
他眸光渐沉,看了罗旸一眼,罗旸虽然身受重伤,但体格却是不可多得的健硕,且也有一张足以令许多姑娘动心的脸。
现在,他怀疑元今歌因他的拒绝,退而求其次,看上了罗旸?!
越想,龙非绝就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元今歌因为龙非绝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无语当中,“怎么,担心我占你手下的便宜?呐儿?伤口就在那里,你行你来?”
瞬时,龙非绝的脸色比刚才还阴沉了几分。
像哑巴吃了黄连,整张冷峻的脸绷的成了茄子色,一双厉眸像是刀子一样死死盯着她。
恨不得把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给揍一顿。
“本王做了大夫,你来带兵打仗?”他怒声道。
元今歌撇了撇唇,“那也未尝不可,仗我能打,病王爷能看吗?”
瞧不起谁呢?
开玩笑,她可以二十八世纪的天才,过目不忘,经史子集倒背如流,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定会打的敌军落花流水!
龙非绝气闷,只好一甩袖子瞪元今歌,“还不赶紧,继续……”
元今歌鄙视的看他一眼,后转过身子,把接骨板和石膏一点点小心翼翼固固定好,为了避免伤口进风化脓,石膏必须包裹严实。
两
名老军医以及病榻上的罗旸,虽一直心惊胆战,但看着两人的唇枪舌战,剑拔弩张,还有有些津津有味的。
毕竟,可没有哪个女人敢对安王这么说话。
千年难见啊!
而被两人夹在中间的罗旸,虽胆战,但他也没忘恩负义,忍住惧意道“王爷恕罪,王妃只是身为医者的责任心重,所以……”
“嗯?”
他还未说完,就被龙非绝带着寒意的目光逼着闭了嘴。
“看你还有力气说话?那就是没事,其他将士都在操练,你也不能落下,上完药,石担一百组!”
罗旸顿时哑然,立即挺直了腰背,道:“是,末将遵命!”
地上的两名军医这儿也冷汗涔涔,相互对视一眼。
王爷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难不成……在吃醋?
元今歌刚刚缠绕好纱布,闻言直接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道:“王爷你疯了,他现在是伤员,你是要这几天的救治功亏一篑吗?”
这渣货疯了吧?!
他这是操练还是要人命?
况且,还是这么重的操练,这渣货到底想不想要自己的手下好了!
龙非绝没听懂元今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