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你娘也太偏心了,家里大事小事都让我去做,我是人,又不是牲畜。”
乔大江往烟袋里塞了旱烟,就着蜡烛点燃,然后吧嗒吧嗒的吸着,“家里能干活的不就你一个了吗,你不做喊谁做?我娘吗?”
吴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心里憋着气儿,“他爹,什么叫就我一个呀,你们不是人吗?好吧,你们男人忙着挣钱养家不做也可以,可小姑子呢,她都十七八岁的人了,比乔荞那死丫头还要大几岁,懒得跟什么似的,一天就
知道吃现成的。”
乔大江往桌上敲了敲烟袋,又继续塞烟丝儿,“小英是娘的老来女,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自然宝贝着呢。”
吴氏当然知道这一点,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看她不顺眼,“她就是仗着你娘,才敢在家里横行霸道,好吃难做!”
“你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有这功夫还不如早点睡觉,明天还有很多活儿等着你呢。”
吴氏想到每天睁开眼,就是一屋子的活,眉头都快打成结了,“以前弟妹做这些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轮到我,才知道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吴氏越想越憋屈,狠狠的锤了锤床铺,“还有二弟妹,婆婆从来没让她干过活不说,还让她去镇里享福。”
“什么享福,那是去照顾鹤儿的生活起居,谁让鹤儿厉害呢。”说起这个侄子,乔大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前年乡试的时候他可是咱们秀水镇的第一甲呢,现在人家是童生啦,等明年考试过后,说不定就是秀才了,咱们家出了个秀才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乔鹤是二房的儿子,长得斯文,学习也用功,前年就得了童生的功名,这两年都在镇里的学院读书,而他娘柳氏则以照顾孩子生活起居为由,一道跟着去了镇里。
乔老太自然是答应,不仅如此,还让他们两房掏出家底,负责乔鹤的束脩以及他们母子的所有开支。